“彭!”
他单脚朝下一踏,地面宛如水面般泛起涟漪,丈许之地泥土纷飞。
内气!
这么年轻的内气高手?
“律律……”
驴车受惊尖叫,前蹄疯狂上扬,马洵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压住住。
“好!”
“好一个袁豹!”
秦伯面色凝重,伴随着一声长刀出鞘的铮鸣,一抹寒芒已是划破虚空。
阴风刀!
场中阴风乍起,让人骨髓发寒。
“彭!”
袁豹五指握拳,不知什么材质的拳套竟是与来袭长刀相撞而不破。
滚石拳!
这是乐平县一家武馆的拳法。
拳法平平无奇、毫无出众之处,但在他手中使出,竟有几分山崩之势。
“当……”
“彭!”
场中人影交错、劲气纵横,随即陡然一分,袁豹口发闷哼连连倒退。
“不愧是秦老,名不虚传。”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躁动不止的气血,朝着秦伯重重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几个呼吸背影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二十出头的内气高手,且不是出身豪门世家……”
目送对方背影远离,秦伯表情复杂:
“时隔多年,除了老爷,乐平县竟然又出现这等天赋异禀的人物。”
“马洵!”
“在。”
“我们走。”
“是。”
驴车继续前行,等到下了山来到官道无人之处,秦伯突然身体前倾、口吐鲜血,气息更是急速滑落。
“师父!”
马洵面色大变,慌忙停下驴车搀扶:
“您怎么了?”
“回城。”秦伯挣扎着摆手:
“快回城!”
他本就身上有伤,加之年老力衰,每日都要靠药物养身,此番强行动手已是伤了根基,能坚持到下山才吐血,已是为了防止后有追兵。
*
*
*
朱府。
秦伯裹着厚厚的被褥,躺在屋檐下的软椅上,任由马洵一点点喂服汤药。
他双目无神、面色惨白,身上的气息宛如残烛,似乎一抹微风都有可能吹灭。
距离去林场已经过去了三日,他的情况也越来越糟。
药房的人来看过,却只是遗憾摇头,甚至在医师看来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好了。”
轻轻摇头,秦伯不再吞咽汤药,嘶哑开口:
“快去练刀……”
“……是。”马洵垂首应是,唯恐控制不住流下眼泪,转过身拿起长刀走向庭院。
阴风刀的招式他早已熟练,今日施展却总是走神,频频朝后院看去。
某一刻。
“少爷回来了!”
细微的推门声让马洵精神一震,急急扔下手中长刀朝着后院奔去。
不多时。
秦伯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一道幻影,只是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秦伯。”
朱居的声音响起。
“少爷……”熟悉的声音,让秦伯精神一震,双眼重新焕发生机:
“您回来了。”
“……我回来了。”朱居音带颤抖:
“您别说话。”
他单手轻轻一拍,浩瀚气血就从体内涌出,朝着秦伯的肉身没去。
气血养身,同样可以用来治病。
奈何……
朱居的动作缓缓停滞,转身看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