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实话实说吧,一直是我主动倒贴赵机长,是我虚荣,引诱纠缠他,还是我在背后出阴招鼓动陈阿姨来江城,动手脚,去你们家里争存在感。”程锦说道。
“看你这样子,你应该是不信那些偏方迷信的人吧。”
“当然不信,神鬼这些东西如果有用,世上就没有那么多不公平了。我不信没关系,只要陈阿姨信,我就煽风点火就够了。”程锦一脸冷漠无所谓的将目光投向街上的人流,显得对文雅非常不以为意。
“所以你承认,就是你故意利用婆婆想帮赵清城在家里获得主导地位,让我们早有点孩子的心理,出阴招,挑拨离间,想破坏你们的感情。”
“是,没人相信那些偏门手段有任何作用,而且你们早晚一定会发现,我要的是你们大吵大闹不可收拾,然后再过不下去。”程锦直了直脖子,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倒直接。”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既然找到我,我就没打算否认。现在要打要骂我都没二话,但要是想从我这里问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程锦冷冷地出言,又将头侧开。
“我都没说什么,你就先急着让我死心别问,看来赵清城真有秘密,而且你知道。”
“是我先使坏在先,想鸠占鹊巢。你如果要针对我,是我自作自受,没怨言,别的圈子不用再绕了。”
“赵清城这些年从来没有回过渔村,光凭你能替他回去照顾家人这件事上,就不是没有心。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一文不值。”
“随便你怎么说吧。”程锦依旧将头侧着,不直眼看文雅。
“从我坐下来,就看得出你认为自己理亏,心虚不安。仅凭这一点,我想你就不是真的厚颜无耻到心安理得,认为和赵清城的关系是无所谓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你既然不认同和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为什么又要这么做,把自己放在痛苦里面。”
“我说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如果不是来打小三儿,来朝我泼咖啡报复的,那我就走了。”程锦站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见程锦急匆匆离开,文雅坐在那儿倒也没去阻拦,只是看着她那仓皇的样子,觉得和自己预想的真是有些不太一样。
来之前,文雅以为自己会见到的一个妖精似的人儿,嚣张跋扈,知三当三,并以为此乐地沾沾自喜,对文雅反向嘲讽。又或是扮着可怜,诉说委屈,以情不由己之类的姿态博同情。可程锦都不是,她是那么的一眼看透,只是急着想出来把自己献祭出来当作文雅的发泄工具,以此为自己赎罪,换得心灵上的轻松。
走出几步后,似乎是到底有些不甘心,程锦的脚步又停缓下来,最后立在原地回过头,看向文雅再出了声。
“既然你来找我了,好,我也跟你讲句实话吧。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赵机长的关系没有那么龌龊不堪,这么多年,我们在同一个屋子过夜了无数次,便他从来没有越界碰过我。他跟我说的最多的是告诫,要我远离你,你是他的底线,绝不允许我对你造成影响。”
“不碰你?”
“是。他只看着我,就那么看着,仅此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文雅问。
“我也想知道。文雅,其实我比你更想知道。”程锦垂眸,美丽的眼睫覆下,失落的情绪被她掩藏起来,不想被人看见,之后她再抬起头看向文雅,说:“我知道这很荒唐,但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语罢,程锦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可见的街头,只留下文雅还坐在原地看着街道上人来来来往往的人流。
文雅满心茫然,耳边各色人声如潮,又似全都是从幽远山谷里的回音,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有了一层隔膜,直最后目光落到对面橱窗的那套珍珠首饰上,想起自己之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