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沧州的官职,即使是他有着豁达的情怀与超然的气度,也是深感当不起秦刚的这番大礼,赶紧上前,一把扶起秦刚笑道:“少游收的好徒儿,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秦刚起身后,立即向身边一挥手,所有的护卫都迅速散开,将仓库外面围定,然后对着苏过说:“烦请叔党兄前面带路,进里面说话,我这还有几人要拜见师公。”
苏过倒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仍然跟着秦刚身后低着头的几个戴斗笠之人,宽大的斗笠下看不见几人的面部,而他们身上披着的斗篷也使他看不清身形,只是发觉他们的肩头都在微微地抽搐着,似乎都在极力地压抑着情绪。
待着苏轼父子引他们几人进了房间,此时再无外人,而且外面戒备森严,再也不怕其他,跟在秦刚身后的三人,立即抛下头上的斗笠、解开披着的斗篷,纷纷给苏轼跪下,进而放声大哭:“弟子不孝,此时才来给老师请安!”
原来这三人,正是已经都到了流求的秦观、张耒与陈师道。
秦刚在明州出海之后,让流求水军带去的信件中就告诉秦观,如今他身为东南海事院的巡阅使,在这东南海域之内,基本可以做到“一手遮天”,所以便计划出海巡阅为名,前往海南岛看望苏轼,邀请他悄悄一起前往。
秦观见信大喜,正好此时张耒与陈师道都在秦州,听闻此事,哪能放弃,便一同乘船前往。秦刚在广州等了两天,得到港口的消息就是他们三人乘坐的船到了。
苏轼饶是超然出世的心态,也禁不住突然在这里见到了自己三位弟子后的惊喜,一时间也是老泪纵横,上前一把抱着这些弟子,尽情地抒发着这么长时间以来久未释放的情绪。
苏过也在一旁不断抹泪,同时也不忘喊着这些师兄们赶紧坐下好好叙话。
风流大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