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自知自己资历尚且不配为官,哪怕只是做一小小工匠,也心甘情愿,还望陛下成全。”
姜御史的官帽还在身前摆着呢,放在膝盖上等双手握成拳头,望着身侧的女儿深深看了眼。
到底是女儿大了管不住,如今都敢私自进宫来求见,一点都不畏惧天颜了!
“璃儿,你还年轻,你不知你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爹娘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就别再闹了,跟爹回乡去吧!”姜御史语重心长地劝道。
姜璃欲反驳,被晋元帝打断。
“行了,朕放下了自己的重孙们,来听你们这些家务事,辞官都辞不利落,朕一把年纪怎的没人心疼朕呢。”晋元帝不想听这些,转头看向孙女,“央央,年年阿鱼睡下没有,离了我,他们可曾哭闹?”
谢桑宁点头,“哭了也闹了,还不曾睡下呢,年年和阿鱼心疼记挂着曾祖父,还等着您陪他们玩闹呢。”
虽然她不觉得哭闹是因为祖父,只是单纯拉完又饿了。
晋元帝心里也明白,但并不妨碍他的心情变得愉悦,抿着唇“嗯”了声,然后看向姜御史,“爱卿,这就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啊,朕往前二十年一日不少操心,儿孙流落在外也没带过,过的都是苦日子,也并不妨碍如今一家圆满,要我说啊,你就别管了,孩子没那么金贵,趁着年轻闯一闯怎么了?”
姜御史听着这番话,觉得味儿不对,不可置信地唤道:“陛下!臣就这一个女儿啊!”
“什么意思,你生少了怪朕吗?”晋元帝刻意板起脸。
姜御史一噎,“不是,臣是想说,女儿家可不敢乱闯啊。”
晋元帝啧一声,“朕的另一个孙女也是女儿家呀,武功出神入化,原先没回宫的时候,在外面是……诶,干什么的来着?还蹲过大狱。”又看向孙女。
谢桑宁想到了阿昭的案底,淡定答道:“江湖义士,劫富济贫。”
“啊?哦——”晋元帝绞尽脑汁地思索一番,爽朗一笑,“做运送的,与镖局差不多,只是方法欠缺妥当。”
姜御史怀疑两耳出现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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