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异母弟弟。”
郑子珩家里的弟弟妹妹很多,许多是永平侯的妾室生的。
因为郑子珩很小便去了云熙宗,往往几年才回家一次,所以跟家里大部分弟弟妹妹都不大熟悉,估计……
师兄大约也认不清楚自己这些弟弟妹妹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那两个人从巷子走出来后,混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正好从他们窗外走过去。
其中一个胖一些的,拿起自己干瘪瘪的钱袋子捏了捏,吐了一口唾沫。
“踏马的,今天真倒霉,钱都输了个精光!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交代了!”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很快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撺掇,我会偷我母亲的金银细软出来赌吗?!万一被父亲发现我偷拿了家里的东西,我非被他用鞭子抽死不可!”
“哎呀,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今天输了,下次再赢回来不就好了!”
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沈乐言从这两人的只言片语中想起来些什么。
原着里好像提到过,永平侯府后来衰败,就是因为家中子弟不成器。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去赌钱,一直将偌大侯府败光,后来为了填平窟窿,甚至敢做假账,挪用朝廷的军费……
这些事情虽然没牵扯到郑子珩身上,但家族出了这样的事情,对方心里又怎么会毫无波澜呢?
他赶紧扯了扯郑子珩的衣袖:“大师兄,你可看清楚了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你弟弟?”
“有一人带了侯府的玉牌,应当没错。”郑子珩低低叹了一声,“家中对他们管束不严,他们平日里又不缺银子,就整日出去斗鸡遛狗,流连赌场青楼。”
“侯爷不管?”
“父亲军务繁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军中,这些时日也是去京郊大营巡查了。”
“……那师兄也不管?”
“他们在我跟前,一个个比兔子还乖,我一离开京城,便故态复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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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俩败家子后来把侯府败光了,害了侯爷的一世清名。但赌博这种事情,今日你带我去,明日我带他去,如果不管的话,只怕侯府的子弟去赌的会越来越多。
师兄,这两个人可不能轻易饶过啊!
他正在准备措辞,就见自家大师兄的神情已有些冷下来。
他赶紧趁热打铁:“师兄,快快快,咱们现在去追他们肯定追得上,到时人赃并获——”
郑瑞和郑珍正计划着明日从哪里搞点银子来,好把今日输了的钱全部挣回来,一边走一边商量明天是赌牌还是玩骰子。
没留意,前面有人挡住了他们的路,还撞了他们一下。
胖胖的郑瑞当即怒喝道:“谁啊?这么不长眼睛!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永平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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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珩茶色的眼眸一派平和,嗓音温润听不出一丝怒意。
“你是永平侯府的?”
郑瑞一惊,目光撞上郑子珩朗朗如月的面容,险些咬着舌头,赶紧俯下身:“哎呦!弟弟愚笨眼拙,没认出是兄长来了,兄长怎么会来这儿……”
沈乐言摇了摇手里的糖葫芦:“郑瑞公子,我师兄是带着我出来玩儿的。”
郑瑞哪里笑得出来,干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兄长,我和郑珍今日出来也是买东西的,现在正准备回侯府呢。”
“你买的东西呢?”
“呃——”
沈乐言:“郑瑞公子,我刚才瞧见你从那条巷子出来,没记错的话,那条巷子应该是通往赌场的吧,郑瑞公子这是赌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