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源照耀下，伯洛戈早已不再是那个无力的凡人、普普通通的一阶段凝华者了，如今他经历了许多的征战，站在了负权者与守垒者间的边缘。

吞渊之喉追不上伯洛戈，玛门与别西卜更是只能站在风暴的边缘眺望着，以太界挥发出了无尽的黑暗，试图吞没秘源的辉光，可至始至终它们都无法踏入分毫。

所有人，他们只能这样干看着，注视着。

伯洛戈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影子越来越狭窄，直到光芒吞没了一切，直到秘源的风暴咆哮着，万千的雪尘撕扯着吞渊之喉的躯体，在它的身上留下一连串猩红的伤口。

吞渊之喉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一阵不甘的吼声，狼狈地躲回了曲径裂隙之中，至此魔鬼们这次针对伯洛戈的陷阱完全失败了。

无论是谁也料想不到，秘源会在此时躁动起来，它已经沉默太久了，久到魔鬼们都快忘记它的本质，它的意志了。

“你觉得他会醒过来吗？”玛门喃喃自语道。

“不，他怎么会醒来呢？”别西卜摇摇头，“当他选择献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献身’所吞没了。”

“无论他后悔也好，痛苦也好，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那‘非理性的偏执’。”别西卜说。

“欲望的惯性。”

伯洛戈突然震声道，“有人在故意把这些记忆给我看，他在引导我走向谜团！”

两人的目光再度遥望向那逐渐靠近的风暴，别西卜幽幽道，“伯洛戈走了进去，他可能会比索罗王走的要更远，你觉得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伯洛戈感谢道，“我没想过会有人与我同行。”

“我们是何等的矛盾，互相仇视、分裂，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但我们又是紧密联系的血亲，是盟友。

艾缪回应着，“秘源，秘源在呼唤着你。”

她主动靠入了玛门的怀里，按住了他的胸口，锋利的指尖犹如尖刀般，轻轻地没入了皮肤下，却没有血液流出。

艾缪坚定地答复着，“我来这，是为了救你来的，你明白吗？而不是放任你独自冒险。”

伯洛戈虽然这样说，可他此时却停留在了原地。

“嗯。”

伯洛戈不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畏惧死亡，却警惕于未知。

别西卜轻声道，“一个足够完美的愿望。”

“继续向前？你难道不怕迷失在其中吗？”艾缪问完后，又小声地说道，“你知道前方有什么吗？”

“我们现在可是同盟，就算要互相厮杀，也要先解决利维坦他们，不是吗？”

他一身漆黑，双手拄着手杖，苍白的脸上带着轻微的笑意，带着嘲弄的意味，紧接着，伯洛戈在水晶幕墙的倒影中，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

“你还要继续向前吗？”艾缪问询着。

“开战？怎么可能，我都说了，只是怀念一下，打闹一下。”

玛门猛地使劲，别西卜的头颅像是陀螺一样，迅速扭转了几圈，脖颈完全拧烂，头颅歪扭着，鲜血从双眼中爆裂而出。

……

当伯洛戈越发深入风暴之际，他转身回望，发现那漆黑的阴影已经在光芒下消退成一道难以辨别的地平线，自己似乎是安全了，又似乎正走向另一个未曾知晓的险地中。

玛门反问着别西卜，伸出手，轻轻地绕过她的脖子，搭在她身子另一侧的肩膀上，像是要把她揽入怀中一样。

别西卜沉默了下来，玛门的嘲笑声持续了几声，自言自语道。

别西卜露出了一抹诱人的笑意，“我一直怀疑，这千百年来，我们饱受这诅咒的影响，可能与我们的愿望并不完美有关。”

艾缪又喊道，“别想着一个人，伯洛戈，我们也算是搭档了！坚定的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