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守己的在府里好好呆着呢?
按理不应该啊,他已经和小鹅说定了,他负责安抚王爷,她负责宽慰王妃。
两头一灭火,这就又合上了。
昨儿才探了东院的消息,知道老太妃还有更厉害的一出要闹,小鹅怎么会任由娘娘胡来呢?
“真撬么?”下人回头问。
这一问把小洪儿问得更加烦躁。
这樱桃树下面埋的几坛离人醉是当初建府的时候窖进去的,虽然年头也不算特别长,但寓意很深。
当初王爷要是没从太子之位上被人拉下来,现在指定已经在宫里的龙榻上睡着安稳觉了。
正因为储君之位反复不废,王爷才决议不在太子的头衔上多添执念,索性的搬出了宫来自建府邸,埋下了十坛好酒。
一埋就埋到现在,挖了很是可惜。
虽然这次去北境也算历尽险劫了,但一个人在寒穆楼里,连个对饮的人都没有,终归算不上正经的庆功宴。
就这么子把建府老酒给挖了出来,王爷到底在想什么?
别闷气一生,真把娘娘给休了,那他和小鹅岂不是……
他紧着声儿低吼道“叫你撬你敢不撬么?别撬完了就好,先搬两坛子上来再说。”
几个下人挥舞着锄头,挖得大汗淋漓,就要见着树根盘错之下的酒坛身影时,忽而院中传来几道朦胧的亮光,却不是楼里发出的。
几人都顿下动作举头去看,只见两个丫鬟提着灯笼一前一后的从拱门后面穿进来,中间是钟嬷嬷和元芝扶着老太妃。
老太妃走得缓慢,一张皱纹横错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昏黄的灯笼光照过去,竟然还透着点青色,看着怪瘆人。
小洪儿来不及做出反应,那灯笼里的余晖就撒在了他的脚边,很快的又照亮了他大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