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符丁更是视他如虎狼一般,提防着连粮草都不肯护行。
待他平定了西域,回了京城,欧阳符丁捡了个现成了便宜,去西域守了个太平。
而今他又凭什么要帮欧阳符丁出兵?
于是他便也借着阴山国人小打小闹惯了,不必小题大做为由,拒了皇上的意思。
他都可以想象自己走出万华宫后,皇帝满床打滚的模样。
哼……
沈明庭不屑一笑。
“王爷,如果阴山国人真有大动,一旦破关,南疆那些小国,或也要趁乱分一杯羹。我们需不需要也多备些人手……”
沈明庭的军队从西域撤守以后,十万回了京城,五万留在了南疆。
南疆离京遥远,皇帝管理起来鞭长莫及。倒是沈明庭的军队压在当地,老百姓们受到军队的保护和照顾,大有不知皇帝,只知端王的风气。
南疆便如他的封地一般。
“你生怕南疆小国会趁乱起义,皇帝又何尝不会这样提防本王?最近本王在京城外的兵马被人盯得很紧,不宜乱动。你且先打探着,再有异动,速来回报。”
“是。”
问外的小洪儿听见二人停止了叙谈,敲了门进来,冲着那高大壮实的男人高兴道“江骁骑连夜赶路十分辛苦,不如今夜歇下,我们王爷也很久没有和江骁骑见面了。小的备了些薄酒,今夜便来一个把酒言欢怎样?”
江骁骑名叫江照流,在沈明庭的军队中待了数年,刚开始只是个名比草贱的粮草兵,后来才慢慢展露头角。
虽然到了今日夜职位不高,但他身上有种憨爽之气,令沈明庭颇为赏识。
“末将怎敢与王爷……”
“唉,江骁骑说的哪里话。”小洪儿拉住江照流碗口大的臂膀。纵然沈明庭没有出声挽留,但他家王爷就是这样一个脾性,不否认,就是承认,不送客,那就是留客。
小洪儿是最了解沈明庭脾性的人,这也是沈明庭让小洪儿贴身侍奉的原因。
“王爷最近添了新喜,远在关口的将士却一个都没能回得来,王爷还正想着怎么罚你们酒,你门却一个个的只想着跑,这多不合适?”
高大的男人看向不置可否的沈明庭,想了一想,干脆抱拳“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说王爷刚得新妃,末将还没来得及祝贺,今日便好补上一杯喜酒!”
沈明庭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捻了捻指腹。
“王爷,奴才已经在呈光轩备好了茶点,不若,王爷这会儿就和江骁骑先过去?”
“嗯。”沈明庭答应着,却顿住脚步没动。
“王爷?”
“你去看看王妃如何了。”沈明庭一副随口嘱咐的样子,说完提步要走,却又顿了一下“还有,让膳房多做几样好的,快些送过去。”
小洪儿的表情像看见了铁树开花一样,他从来没见过沈明庭对谁这般关心过,不禁膀子酸麻,尴尬的朝江照流看了一眼。
江照流是个恪守本分的人,从不偷听人讲话,像根木头似的立在后面,一点表情也没有。
“是是,这些就叫给奴才好了,王爷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沈明庭冷剔了小洪儿一眼,便快速穿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