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错了……”
“如果就是你娘的错,你娘思想古板,心眼细,误会了你丈夫怎么办?”
“那当然是要帮我丈夫的,只不过我娘老了,身子不好,重话是说不得。”
“你看,即使是你母亲的错,你也会因为她的弱势,而不忍追究她的过错。何况老太妃还患有喘症,王爷更是不敢怪罪她。”
小鹅本是义愤填膺,听李京九这么一说,火气就蔫掉了一半,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上。
李京九再是苦口婆心道“再者,王爷和老太妃不像寻常母子一般。王爷幼年不在她膝下,成年之后才得团聚。从把老太妃接出宫来便可见得,王爷其实是想待老太妃好的。只是二人情感疏淡,即便是想对她好,也没办法自然亲近。所以王爷心里必定矛盾,既想补偿母亲,却又没办法勉强自己陪伴左右。这便会令他心中愈发愧疚,倘若我和老太妃起了冲突,就冲着这一点,王爷便不可能把老太妃怎么样。”
李京九叹了口气“倒是我,争得一时之气又怎样?让老太妃更加记恨我?还是给王爷留下一个吃不得亏,处处计较的印象?”
“只吵这一次还好,我争了一时之气,杀杀老太妃的威风也是不错。问题是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老太妃处处针对我肯定是免不了的,我越招惹她,她越针对我。我在王爷那多告几次状,量变引起质变,王爷会从以前的怜悯慢慢便作厌烦。与其如此,不如放老太妃一马。反正王爷也不会责罚自己的母亲,反正没有钱太医我也可以自己治病,何必呢?有句话,叫以退为进。”
露枝听李京九说完,豁然明朗,看向李京九的目光里带着崇拜之意。“奴婢也觉得,以王爷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王妃娘娘确实不宜咄咄逼人。”
阿越也点点头,又好奇道“既然老太妃只是烫伤了娘娘您的手,那……娘娘身下的血,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李京九眸色沉了一下。
除了小鹅以外,露枝和阿越的口风如何,尚且不明。
事关重大,李京九不敢全盘托出,只是呼了一声头晕,露枝就赶紧扶着她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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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古老的松柏立北院后园,枝叶盘旋,伸入一座二重楼宇的花窗中。
两只摘松果的松鼠顺着枝桠爬呀爬,窗户口的枝叶上结着一个巨大的松果,很是引鼠发馋。
两只松鼠飞快的爬过去,却在离着窗户三尺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堤防的朝窗户里打探着。
忽然一个人影落在枝叶上,两只松鼠如临天敌,“嗖”的一下,逃得无影无踪。
沈明庭身处阁楼,靠着花窗坐着,听对面的人说到什么,脚蹬了桌子往后一仰,椅榻摇起来。
“异动?”
“阴山国买铁万斤,恐为铸剑所用。”
说话的男人身材魁梧,一只眼呈绿色,看上去有些骇人。
“末将怀疑,他们前几次都只是佯攻!待准备完毕,会来次真格的。”
沈明庭点头。
想起今日陪李京九去宫中敬茶,皇帝趁机将他捉去议事,议的便就是阴山国人近来骚动频繁的事。
阴山国在西域边陲,西域守关的是护国大将军,欧阳符丁,安太妃的弟弟,颜许仁便在他手下做副将。
这事儿自然应该他们来管,可皇帝却打起了歪主意,想游说他发兵支援。
只因上回联姻得罪了阴山国公主,这便成了一个人情债。
皇帝想借机让他闲养在京城周围的兵马都发去西域,真正目的是想减少对京畿的威胁。
他自然是不肯的。
之前西域动乱,是他提枪走马,拼死平定。
那时的动乱如此艰难,他来来回回向皇帝请了三回旨,皇帝也未给他们拨过一兵一卒。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