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多半不是你的对手。”
打了个哈哈之后,李世民继续说道:“其实长孙也这么劝过我,让我为了乐郎君着想,也不可莽撞行事。
这话自然是有道理。
可是某想了想,觉得这趟还是得走。
乐郎君为某不惜以身犯险,我却为了自己成就大业不管你死活,这还算什么兄弟手足?
宁可不做皇帝,我也要保住你这个兄弟!再说,若是没有你乐郎君,这大唐的江山能否维持都在两可之间,更说不上什么名位。
有你在身边,某心里就有把握,哪怕一时输给建成也没关系,只要乐郎君帮我,这江山便不会轻易落入他人手中!”
最后这句话声音虽低,却依旧如同一记春雷在徐乐耳畔炸响。
这等言语便是至亲骨肉也不能随便出口,否则便可能有不测之祸。
李世民对自己这么说,固然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也证明两人之间无话不谈,任何事情都可以拿出来讲。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徐乐只觉得一股暖意自心中升起,随后遍布周身。
因杨广言语在心头形成的阴霾,也因此消散了大半有余。
那混账东西诡计多端,连送女儿离开都要顺手玩弄诡计嫁祸江东,和自己说得话也未必为真。
说不定就是故意颠倒黑白,在自己心里埋一根刺,好让李家内部不合分崩离析。
那种人没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说的话自己不该相信。
至于当年旧事真相为何,自己慢慢查访也就是了,事有事在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心中拿定了主意,徐乐只觉得周身无比轻松,对李世民得言语也没有正面答复,只是笑了笑:“二郎过奖了。
主公已经称帝,那些想要靠一刀一枪搏取前程得好汉必会前往投奔。
这天下如此多的豪杰供主公驱策,徐乐区区一人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人捆在一起,也不及乐郎君!”
李世民打断徐乐的话:“对某而言,乐郎君既是我大唐擎天玉柱,也是我的手足亲人。
若是我的亲人遇险,某必然不顾性命前往营救。
人若是连生死都可以不顾,其他就更不必提起。
其实这次也不光是我要来,九娘也闹着要来接应于你。
自从大人登基开始,九娘便要我带着她来东南接你回去,生怕杨广一怒之下对你不利。
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她安抚住,不过这船上随行的家将扈从到有半数是九娘手下,就连给你们治伤的郎中,也是九娘门下之人。
这郎中手段厉害,尤其是常年在边地行医最善调治外伤。
只是为人性子古怪,轻易不肯为人效力。
若不是九娘对他有大恩,他也不会归顺李家为我所用。”
说到这里李世民顿了顿,又笑道:“只不过九娘这性子哪里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不像个女儿家,反倒是像极了少年郎。
比起来还是我那位表妹更像名门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回了长安之后,要让九娘与她多亲近亲近,向人家好好学学,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徐乐微微一笑:“此话让九娘听到,少不得要去嫂夫人那里告你一状,到时候有你好受。”
两人说笑几句,随后转入正题。
杨广一死天下必然大乱,两人或是李唐亲贵或是朝中大将,自然要为社稷的前途考虑。
徐乐是亲眼见过骁果战力之人,对这些人的手段以及心思最为清楚。
他的看法和刘文静基本一致,宇文化及登基之后,肯定要往关中打。
既是为了讨好那些支持他取代杨广的世家豪门,也是要安抚这些北地骁果。
不管这些人最终的命运如何,垂死一击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