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页——
直到最后一张。
“有个人名!”
陈极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和之前的字体都不一样,字迹非常俊秀。
【2018年夏】
【只有我一人】
【杨郁于废弃矿场留】
“杨郁.....而且还是2018年留下的。”
陈极喃喃道,这人明显不知道矿场的名字,却又像旅游留念一样,在这里留下姓名。
许三道过来默默地看了眼这页,又看了眼陈岳潭,没有说话。
屋里的气氛蓦然凝固了。
陈岳潭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将这张纸撕了下来,塞到自己的兜里。
“叔叔,你认识他......?”
陈极心里一震,试探性地问道。
陈岳潭点了点头,很简单地道:“以前的队友。”
张了张嘴,陈极还是没有问,这个「杨郁」,现状如何。
陈岳潭将乌苏从背上抱了下来,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情绪有什么波动。
“我们都叫他......”
“阿羊。”
“上次域里,只有我,苏秋月,和他活了下来。”
陈极算了算时间线,有些困惑:“他和你不是一起出来的吗?”
陈岳潭道:“不是。”
“进域没多久,他就逃出去了。”
他又顿了顿,才轻声说道:“我出域之后,没有立刻去找你,也是因为想先找到阿羊和苏秋月。”
但最后,陈岳潭是孤身回天海的。
答案不言而喻。
陈极没再多问了,很明显,杨郁也在上次域中,知道滇南这边存在和域河有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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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屋里的安静,陈极转头望去,看见许三道站在木板床上,若有所思。
“锡矿的员工走的很匆忙。”
他说道,指了指墙上挂的军大衣。
“我在这里头找到了一张身份证,应该是保安的?”
有点不对劲。
陈极皱眉道:“怎么会走的这么急?证件都没带?”
许三道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下来,将身份证递给坐在椅子上的陈极。
上面的人四五十岁,长得很老实,就像村头随处可见的种地大爷一般。
脸上全是岁月的痕迹,嘴旁边有个痦子,上面长了根毛。
“吴金宝......”
陈极念到,“1969年生——”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猛地被一阵颤巍巍的嚎叫声盖过!
“舅啊———”
这声音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人!
陈极猛地一惊,立刻环顾四周,但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许三道也愣住了。
陈岳潭眉头一皱,挡在陈极二人的身前,怀里的乌苏似乎被这道哭喊吵醒了,揉了揉眼。
屋里再度恢复安静。
不知道是椅子的材质,还是刚刚的嚎叫,陈极背后一阵发凉。
他大脑飞速运转,几秒之间,已经发现了异常:
几人已经进屋十多分钟了,这道声音都没有出现,但就在拿到身份证之后......
那道声音,是保安发出的?
没有犹豫,陈极立刻喝到:“吴金宝!”
“舅啊——”
嚎叫声再次响起,更惨烈了。
等等。
陈极的双眼猛然一凝。
他非常缓慢地摸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接着,似乎无法置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