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给我们安顿了新的地方,我们有家,您别担心。”
妇人呆呆的眨了眨眼,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真有这么好的人吗?你没骗妈?他是不是跟你提什么要求了?”
宋时序想要摇头,顶着女人关心焦虑的眸子,他还是微微颔首:“嗯,不过没什么,他就让我以后去他家企业做事,连找工作都省了。”
妇女想说些什么的嘴缓缓闭上,就在宋时序安抚的轻拍下缓缓躺了回去。
宋时序起身欲走,却被女人拉住了衣角。
他僵了一瞬,疑惑的回头,对上的是妇女犹豫的脸。
宋时序似乎猜到了什么,表情冷了些。
“你爹他……”
“不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我都不想知道,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沉着脸抬脚离开。
“时序。你不能这么对他,他是你爹。”
妇女近乎崩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哽咽,也带着一些化不开的执念。
“早就不是了。”
从他把我腿打断那一天起。
从他屡教不改的赌博那天起。
从他将自己的爱人打成重伤那天起。
从很多个每一天起。
他都不是了。
身后传来哭腔,宋时序没有回头。
“你不要恨你爹……你也别报警抓他好不好……我跟你爹没有血缘,可你跟你爹是血脉相通的啊。他要是进去了,你以后考公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考公从来不是我的出路,这条路,我从最开始就没有计算在内。”
我从最开始,就只想他死。
宋时序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能听到门内传来的呜呜哭声。
他站在门前,久久没有动作。
婚姻带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苦难难道在爱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吗?
他宋时序,顺安市的第一天才。
早早保送,前途平坦。
可偏偏的,从出生起获得的第一个东西,成为了他此生最致命的枷锁。
“呵……”
他发出一声嗤笑,转头离开了医院。
晨光初现,他该休息片刻了。
沪市,陈家。
“砰——!”
玻璃爆碎的声音从一旁门后乍响,门外的所有佣人胆战心惊,瑟瑟发抖的不敢出声。
而屋内,陈牧头破血流的站在原地,低垂着眉眼。
“滚!”
少女愤怒的声音传来,陈牧抬起被玻璃碎片划伤的脸,幽深的瞳孔静静的看着她。
童艳发了疯的把屋内所有的东西打砸一通:“陈牧,你这个小白眼狼,你敢关着我,你他妈的敢关着我?我恨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你!我就应该让你冻死饿死!啊!”
陈牧的瞳孔骤然一缩。
童艳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跪坐在地上,从最开始的疯狂尖叫变成嚎啕大哭。
“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我,你们都不要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身躯感受到一股温热,少年有力的臂膀环抱住她,那意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疤痕,他静静的抱着童艳,轻轻的安抚。
“姐姐,我要你,我要你……不哭……不哭……恨我的话,咬我好不好?”
他撩起自己的袖子,童艳捂着双耳,听了陈牧的话似乎是被刺激了,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抓住陈牧的手臂就开始用力的撕咬。
陈牧紧咬牙关,头上冷汗涔涔,用另一只手颤抖的轻抚童艳的头。
“姐姐,不怕。”
门被人从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