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兵临城下,琼州恐有失守之险!”
他一口气,将目前琼州的局势,内忧外患,统统汇报完毕。
此等急迫的情况,想来任谁听了,都会有所动作吧。
可是。
花元觉还是低估了眼前,这新皇的昏庸。
只见。
在听了这话之后,那新皇当即就皱起了眉头,道:
“你说什么?下燕军?开什么玩笑!据我所知,下燕军国内近日,频繁发生山火。他们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来进犯我们?”
“至于你说的刘温良,朕与他曾在酒楼,有过几次交谈。对方风花雪月,喜欢听曲问戏寻佳偶,是个妙人,更是朕的好友。”
“更何况,对方这一生如此波折,却不曾对朝廷有过任何怨言,你说他是奸细,要造反?”
“呵,他要是造反,需要等到现在么?你之所言,实在是一派胡言!”
眼前的新皇,一手将茶杯砸在了地上,怒气冲冲。
邓啸听到这话,瞳孔之内满是火光。
自己说什么来的?
就这皇帝,哪值得冒死回来报信啊!
花元觉想过,这皇帝或许昏庸了些。
但他真的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昏庸无端。
就算是个昏庸之辈,听了这话总要调查一番,再下结论吧!
可他,就仅凭着自己心中的直觉,凭着那所谓跟刘温良的关系,就这么武断的下定论了?
更有甚者。
只见那新皇说完,目光微转,又道:
“俗话说得好,人嘛,大多无利不起早。倒是你啊,如果没有目的,怎么会闲着没事来这琼州找朕汇报呢?”
“你刚刚提到了范州军,据我所知,那卫青时就是那范州军的将领吧!”
“想必,你这次前来,无非是那卫青时觉得我与卫氏和离,心中有怨气。所以才想拉拢你,一起造反吧!”
???
疯了!
真的疯了!
花元觉打量着眼前的新皇,彻底无语了。
荒唐至极。
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有这样的脑回路,才能说出这等话啊!
“呵,不说话了?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说完这些,那新皇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既然来了,你这次就先别走了,等朕调查清楚,给你定罪!”
一句话。
花元觉,彻底心死了。
屋外。
那樊兵武听着屋内的对话,整个人脸上的不屑之色,愈发浓郁了。
呵?
就这新皇,这辈子怕是都成不了大器了啊。
这等人,自己和老师猜忌他,都是抬举了他了。
他如此行事正好,不会打破了琼州的节奏!
带着不屑的笑意,樊兵武悄然离去。
屋内。
感受着两道悄然离去的气息,萧宁走到桌边,重新沏上了一壶热茶。
终于,走了啊。
十年藏拙,真把我当傀儡昏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