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无事,我们出城吧。”
使团出城,道路上并非空无一人,早有大批的民夫押送着粮草车队,一路向东进发。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李彻已经下定决心征辽东,虽然大军还未出动,但粮草却是要早早送到距离前线最近的地方。
秦旌跟在运粮队后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些模糊了的朝阳城。
再次转过头来,眼中只剩下坚定。
此一去,对自己来说虽为死路,但也是一条明途!
使团行至一处山坳,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秦大人,您看!”身旁张泛突然惊讶出声。
秦旌顺着张泛的视线看去。
却见一队人马从风雪中疾驰而来,虽未打旗号,但队中骑士皆是身穿精锐重甲,神采奕奕。
为首之人身披狐裘,面色淡然,正是奉王李彻。
秦旌傻傻地看着李彻勒马停在自己面前,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瞬间融化。
“秦卿,此去高丽路途遥远,本王特来相送。”
李彻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仿佛能驱散这冬日的寒意。
秦旌鼻子一酸,连忙下马躬身行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殿下亲自相送,臣惶恐不已。此去定不负殿下所托,必当竭尽全力,完成使命。”
李彻沉默良久,突然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可知错了?”
秦旌面露悔意:“臣知错,不该以一己之私念,不顾百姓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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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彻点了点头:“汝之家眷不必担心,本王今年入京后,自会将他们接到朝阳城,好生照顾。”
听到李彻的话,秦旌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臣,拜谢殿下大恩。”
待到秦旌再次起身,李彻已然翻身下马,来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帮秦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
忽然一阵寒风袭来,吹得秦旌官袍猎猎作响。
李彻眉头微皱,目光落在秦旌略显单薄的官服上,随即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解下。
秦旌见状,连忙摆手推辞:“殿下贵体要紧,臣不过区区犯臣,岂敢让殿下受寒?”
李彻却不由分说,直接将狐裘披在秦旌肩上,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狐裘披在肩上的瞬间,秦旌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肩头蔓延至全身,仿佛连心底的寒意也被驱散。
他低头看着那狐裘,心中百感交集,眼眶微微发热。
李彻又缓缓说道:“机灵点,未必非要把命丢在那里。”
“高丽国王扣押奉国使臣,高丽国王辱骂奉王,高丽国王不服宗主国调和,这都是出兵理由,明白了吗?”
秦旌抬头,眼中闪过感动之色:“臣......明白。”
“嗯。”李彻拍了拍秦旌的肩膀。
随后,他从秋白手中接过一壶热酒,递给秦旌。
“天寒地冻,饮此一杯,暖暖身子。”
秦旌接过酒壶,仰头饮下一口,再抬起头时,李彻已经回到了马上。
“去吧,本王在朝阳城等你的消息。”
马蹄声渐渐远去。
秦旌披着白色的狐裘,站在雪地之中,久久没有起身。
“秦大人?”副使张泛来到秦旌身侧,小声唤道。
“哈哈哈哈!”秦旌大笑几声,将李彻赏赐的那壶热酒递到张泛手中,“去,把这酒分给将士们喝。”
说罢,他大步走向马车,肩头仿佛卸下了千担之重。
张泛诧异地看了看手中酒壶,又看向秦旌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