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有了两张牌。
在这种场合下,荷官的职责就是降低存在感,自然也不可能出千。
但即使这样,每个人现在的底牌是什么,谢齐都了然于心。
每个人都因为自己发给他们的牌或是高兴,或是失望,可面上都不动声色,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谢齐从来不参与赌局,一方面是因为从小就被教导过不能涉赌,另一方面就是——
他觉得,当个可以控制全场,纵览众人表情的荷官,比深入赌局要来的有趣。
尤其是因为他随意发的好牌或坏牌,而使得客人最后或赢或输,露出的那副或绝望,或狂喜的表情……
谢齐掩下快要露出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
他的神情变化都被对面的Ivan看在眼里。
Ivan嘴角噙着笑意,一只手点在自己的底牌上。
他没有翻看,直接示意侍应生,将他身旁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All-in~”
!!!
“什么?”
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才只是第一轮,每人手中只有两张牌,明牌还只有三张,这种情况下Ivan就全押了?
难道他手里有大牌吗?
可他也没看牌啊,那些筹码可是有十亿啊,这就全投进去了?
谢齐也是被这人的举动惊了一下,眉毛一抖。
他当然知道自己给Ivan发的是什么牌,确实是场中最大的,可他一直关注着Ivan,确定对方没看底牌。
那他怎么有勇气这么做?
自从见到这个人后,对方每一个举动都出乎谢齐的预料。
这让谢齐莫名感到有些焦躁,他很不喜欢这种事情发展脱离自己预想的状况。
桌上的每个人都呼吸急促地盯着底池中密密麻麻的筹码看。
那可是十亿啊,有了这些钱,他们的公司不说起死回生,也可以稍微缓一口气,只要这把赢了,这些钱就都是自己的!
可是想继续跟注,他们也得投入全部的筹码。
场中有这种魄力的不多,大多数人只能一脸惋惜地弃牌。
Ivan脸上表情不变,仿佛没看见其他人的变脸。
刚才那个女婿被带走的老人一咬牙,也跟着把加起来一共有三亿的筹码推进底池。
他刚才看过自己的底牌,是两个K,而明牌里同样有一个K,加上后就成了三条。(三张一样的牌)
经过前几局玩牌,三条在牌局上已经是很大的牌了。
想到这里,老人心里定了定,眼神跟Ivan对上:“开牌吧。”
场上只剩他们二人,不用下一轮就可以开牌。
Ivan仍旧一副悠闲的模样,仿佛参与的不是数亿的赌局,只是个休闲小游戏似的。
他随手将面前的两张牌翻过来,没有任何事先准备,两张杂牌就落到众人视线中。
“哈!”老人脸颊抽搐,激动地控制不住表情。
他眼底涌上狂喜,十亿!那可是十亿啊!都是他的了!
老人立刻将自己的底牌也亮了出来,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可见到牌面,其他人却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恭喜他,反而带着同情的神色。
什么意思?他不是赢了吗?
老人本来胸膛急速起伏,身边的侍应生上前扶住他,把吸入器给他按上。
他快速地吸入几下,才喘过气来。
这时候他发热的头脑也渐渐冷却下来,看到的不再是杂牌。
五张黑桃……
是同花!(五张同样花色的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