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汣看着自己碗中的肉,也没拒绝,慢悠悠地吃着。
她是爱吃肉的,大早上吃乳鸽,也好吃!
早膳两人吃得时间很长,更是苏阎此生用膳时间最长的一顿饭。
这边唤人进来收了碗筷,才漱过口,那边盛平的声音已经在帐外响起了。
“苏大哥,盼汣姐,我能进来么?”
叶盼汣站起身,因盛平的药膏,她两腿间的血泡已结了疤,痛得很轻微了。
她走过去掀开了门帘,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盛平直接上前挽住她胳膊,“盼汣姐跟苏大哥似的,见面必行礼。”
走进了帐中,她很是高兴,“昨夜筠心给我写了信,让我一定要争着将女子推上王家空出的官位。”
苏阎和叶盼汣都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今日早朝,我用激将法,让众臣争着要和女子打擂台,比三场,文武与论辩,我是来问问二位对人选有何建议。”
苏阎回道,“文肯定是狄筠心,她那篇论税粮,写得很深刻,陛下看过也称赞,采用了文中许多办法。”
叶盼汣没看过这篇,倒是很好奇此人。
盛平点点头,“我想的也是,武便林梦槐,她武艺由林尚书亲手教导,我信她。”
“林家枪法是厉害的,论辩的题目是什么?”
盛平摇摇头,“题目由陛下定,到打擂那天才知道。”
苏阎看向叶盼汣,“盼汣,帮我记下。”
叶盼汣取出宣纸放好,提笔蘸墨,看向他。
“一,论世家与寒门当如何辅政;二,论如何避免王家之灾祸;三,论女子为官拜相之得失;……”
苏阎将当今朝堂遇到的众多抉择纷纷列了出来,这都是陛下会想听到的论辩。
治国理政,从来都不简单,一个抉择,便干系重大。
叶盼汣记得很快,她清楚,这是苏阎身为朝中人的敏锐。
盛平在心里快速想着这些议题,女子去论辩,本就没有上朝,对这些论题就失去了一些实事可讲。
待苏阎说完后,盛平直点头,“苏大哥这议题甚是全面,不若让筠心来论,让江梦舟去文,她的字写得甚好。”
叶盼汣令拿了一张纸,将王家空出的大小官位一一列出来,在她觉得很是必要的位置上画圈。
苏阎紧蹙眉头,“江家非比狄家,狄筠心在狄家被处处排挤,亲娘早逝,她才会毫无牵挂地从狄家出来自立门户,江梦舟却并非如此,她应该不能前去打擂。”
盛平一时犯了难,“进太学之女子还有,但缺了些胆量或是高门中的熏陶。”
进太学的女子中,世家的极少,一个家族做任何一步,都是要经过家主抉择。
而世家女子的利用价值甚高,世家联姻自来便是十分有效的手段。
她今日来,也是想看看盼汣姐的态度,盼汣姐能去论辩那是最好的。
可她感觉到,盼汣姐是真不想现于人前,就想低调着。
叶盼汣写好了,放下笔,“殿下何不自己去论辩,让筠心去文,殿下每日早朝舌辩群臣,最能赢下。”
苏阎也点了头,“论辩这场,必定会派朝中大臣上台打擂,殿下确实最合适。”
盛平眼睛亮了亮,“如此甚好,苏大哥,先说好,你绝不能去打擂。”
苏大哥一人,文武论辩,便就全能赢下,她这边肯定是打不过的。
“殿下过虑了,我现在动都动不了,是告病之人。”苏阎说得很自然。
叶盼汣瞥他一眼,这人真是将病都能利用起来。
她拿起两张纸,递给盛平,“殿下,我将王家官位列举出来,要格外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