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德鲁森一个眼神就打断了对方“只要是交给你，就有这个可能性，艾莉卡指挥官”

艾莉卡一怔，瞳孔光亮突然一闪，安德鲁森则是继续说下去

“这位妮姬，海伦你应该认识吧，她的第一绝对命令是保护我，而第二命令就是你”

这边的海伦，她多方面劝阻过安德鲁森，但安德鲁森反问过

——那你认为这种现状，该由谁阻止？由谁打破

——这场防御战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我们只是用来牺牲的棋子

海伦没有做出回答，沉默的低下头

她那时被伯宁姆突然指派上地面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后来一问才得知，是要保护瑞恩指挥官曾经的教官，保护瑞恩指挥官的青梅竹马

如此一来她才决定要尽全力去执行

作为这几天战斗里的见证人，她充分清楚了安德鲁森的为人，也知道方舟损失如此一位人才万万不可

但她能怎么办？

一场注定是失败的作战就算是神仙来救也没用

只好捏紧拳头，咬破了嘴唇

艾莉卡眉头紧锁，满腹狐疑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

“将剩余所有战斗人员集结起来，在莱彻完全进入到防御基地内部前，朝莱彻最稀薄的位置发动突击，如此一来还有一线生机，那便是你要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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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说任务的详情，我是说，保护我是……”

“这个你不需要懂！”

“呃……”

突然被安德鲁森吼了一嗓子，艾莉卡害怕的向后退了一小步，这是她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看到对方发脾气

见对方不想解释，她就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将重心放在了作战上

“可是安德鲁森总指挥官，现在光是迎击莱彻我们就竭尽全力，怎么可能还能集结部队突击”

“可以做得到，只要是你的话，肯定就能做得到”

话语间，安德鲁森戴上了军帽，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一刻，艾莉卡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她和安德鲁森经历了一个多星期外加这几天的相处，早就知道这是一位什么人，她以前就在瑞恩嘴里听过对安德鲁森的种种评价

——如此一位指挥官，他对待妮姬的方式是保持平等，没有任何歧视，将妮姬视为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也会如对待人类士兵那样对待妮姬

——或许正是因为有教官大叔对我的潜移默化，才会造就今天的我

艾莉卡认为，安德鲁森退居二线培养指挥官就是想改变新鲜血液对于妮姬的看法，从一小部分开始蔓延至整座方舟，从教育上改变人类对妮姬的看法，这就是安德鲁森一直在做的

可现在，安德鲁森却要……

“小丫头，你似乎比瑞恩那小子更倔强啊。我知道，我今天在这里牺牲了，对方舟来说可能是一大笔损失，可我不这么做，谁能为你们这些小娃娃争取生存的空间”

“去吧。”

安德鲁森扛上妮姬的步枪

“去开辟未来的道路吧，哪怕是力量不足、身临绝境，也决不能放弃生存下去的希望”

“因为，方舟需要靠你们去改变，而改变时代的也从不会是我这种老人”

“是你们这种拥有新思想的年轻人”

“在完成改变之前，就由我们这些旧时代的老人去争取时间吧”

话语落下，安德鲁森猛地一推艾莉卡

“海伦，带艾莉卡指挥官走！”

“是。”

海伦咬碎了牙，连同一系列无力的怒气都吞到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