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模样。明白地跟你说吧,本王不吃这套。”
阿迷愣了下,随即慢慢地坐直了身。
她笑了声,说:“倒是我看走了眼。”
尤乾陵道:“本王曾去过西沙,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亲身体验过。天真无知,柔弱良善的人无法在那种地方活下去。”
“本王看你也不是那种人。”
阿迷这下慎重了起来。
她看了许久尤乾陵的神色,警惕道:“郡爷知道多少?”
尤乾陵:“别试探本王,想合作,就先拿出诚意来。”
阿迷斟酌了一会,说:“我前面说的是事实。”
尤乾陵说:“就当是了,但是不够。”
阿迷咬牙道。
“我要找的是当年跟随我们舞团在盛京定居的祭师,相对于我们这些祭舞来说,祭师更懂幻香。”
尤乾陵问了一句。
“祭舞是舞姬,那祭师又是做什么?”
阿迷低声道:“进行人祭的仪式。”
人祭两个字直接让尤乾陵寒毛立起来了。
这可是入夏时分,从堂外吹进来的风都带着暖气。尤乾陵心底却是一阵拔凉。
他忍不住冷嘲热讽。
“这种刽子手还能活在这世上,这盛京当真是个藏污纳垢,来者不拒。”
阿迷给尤乾陵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
“等等……他已经死了。”阿迷去找人时,听说这个人已经死了许多年。
“西沙的飞天舞香方原本一直给祭师保管,祭师负责用的时候拿出来配置,没人比他们更熟悉这一味香。”
“我原本想让他帮我看看我的香方是不是有问题。可是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便罢了。”
“之后我就回了天音阁。”
“大约卯时左右,原先一直不肯见我的姐妹忽然来了天音阁寻我。他们指责我杀了京郊的越秀楼姐妹,随后便将我带到了天音阁不远处的香坊里。”
尤乾陵低声接了她的话,说:“她们将你带进香坊中逼问了。”
阿迷长长地吐了口气。
“站在她们的立场上,我可以理解她们想杀我的理由。”
尤乾陵寻思惯常送葬的舞姬果然和寻常人不同———竟然能理解杀自己的昔日同伴。
“那么你也能理解她们被杀的理由了?”
阿迷诧异地看他。
尤乾陵这下终于发现自己走眼得离谱。
他竟然会觉得阿迷和闫欣有点像——她们分明是最不像的人。
闫欣看似漠然,但她对人十分尊重,对人命更是敬重。
而面前的人分明将人命视如鸿毛,仿佛取人性命理所应当,包括自己在内。
“本王忽然生出了一点好奇。到底为了什么才让你鼓起勇气走到尤府,站在这里。”
阿迷在听到平南郡王说这番话的那一刻,忽然整个人像被他冰冷的话锋冻住了。
她不受控地想——为了什么?当然是西沙人的延续。
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