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定了。”朱居皱眉,不容回绝道:
“秦伯安心静养就是,药铺、林场的事不用太过理会,我们不差那点收入。”
现如今布行已经走上正轨,单单每个月的分红就有上千两,确实已经看不上这边的生意。
“这……”秦伯迟疑了一下,方点了点头:
“是。”
回到前院,就见马洵在整理账簿,他除了跟秦伯习武,也在学着读书识字。
不识字,武学同样难成。
“师父。”
见秦伯回来,马洵急忙迎上:
“您慢点。”
“我还没到走路都要小心的地步。”秦伯翻了翻白眼,开口问道:
“账簿如何?”
“药房不温不火,林场的收入又少了。”马洵好奇问道:
“师父,除了药铺、林场,少爷到底还有什么生意,府里一直都有进账。”
不止有进账,收入还不菲。
自从他拜了秦伯为师,在这朱府住下,就从没见过少爷缺了银两。
甚至就连他,都能时不时得到赏赐,日子比其他大院的管事还滋润。
如果只靠药房、林场,他们的日子虽然也能过得下去,但肯定不怎么富裕。
“不该问的就别问。”
“是。”
马洵眼珠一转,又道:
“师父,刚才你走后那药房管事刘游偷偷告诉我,说林场的丁主管想见少爷。”
“丁犴?”秦伯皱眉:
“他能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自从去年发现林场恶意压低山民收购价格,林场管事就由袁冲改为丁犴。
袁冲父子只负责护卫林场安全。
丁犴作为管事负责收购殷桃木,而给钱的则是药房,三方彼此制约。
在秦伯看来,少爷的安排可谓完美无缺,御下之法丝毫不比老爷差。
“唔……”
略作沉思,秦伯转身朝后院行去:
“少爷。”
无人回应。
“唉!”
秦伯轻叹一声,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也并未深究朱居的去向。
“马洵,准备驴车,跟我去一趟林场。”
“是。”
*
*
*
雨水刚过,又迎寒霜,道路因此变的泥泞不堪,马洵操控着驴车摇摇晃晃前行。
他正值活泼好动的年纪,一路上东张西望,不时逗趣甩动手中长鞭。
“啪!”
鞭声清脆。
秦伯蜷缩着身子躺在驴车上,随着驴车的节奏摇晃,看向马洵的眼神带有艳羡。
年轻真好……
“咳咳!”
“师父。”
马洵转身看来,音带担忧:
“您没事吧?”
“没事。”秦伯紧了紧衣袖:
“这点风寒不碍事。”
“要我说,咱们就该牵府里的马车,少爷不会怪罪的。”马洵皱眉:
“如果少爷知道,也肯定会让您坐马车,车厢遮风避雨也更稳当。”
“尊卑有别。”秦伯垂眸:
“少爷不会怪罪,做下人的却不能去做,况且驴车一样能够上路。”
“好吧!”马洵叹气,操控着驴车转入山道,眼眉随即一挑:
“有人去了上面?”
“哦!”秦伯直起身,面色微变,腾身跃下马车,朝着林场所在靠近。
“啪!”
“啊……”
“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