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京,见过朱兄。”
“花文华,朱兄风采过人,果真名不虚传!”
“……”
一群年轻人纷纷见礼。
朱居竟是不知道,甚少出门的自己在乐平县竟然有着不小的名声。
一群人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钦慕已久的偶像。
“诸位抬爱。”
他苦笑拱手:
“愧不敢当啊!”
“朱兄过谦了。”冷邢摆手:
“朱前辈寒门出身,却能以一己之力在府城站稳脚跟、闯下偌大名声,生平事迹堪称传奇,乐平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原来是老爷子的名声,朱居恍然。
“走!”
“别堵着门,我们进去说。”
众人行入酒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高台上跪着两位身穿孝服的年轻人。
“茹雪姐、平剑!”
看清两人相貌,何乐山忍不住失声惊呼,冷邢几人也是面色大变。
“是他们。”
“听说平家四十七口,只有他们两人在那天夜里得以幸存。”
“黑虎帮的人,真是该死!”
“……”
“诸位。”这时,一位身着幞头、棉袍,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行下,拱手道:
“劳烦久候,沈某失礼了。”
“客气!”
“沈师爷客气了。”
“……”
“他是县令沈大人身边的师爷,是县令本家亲戚,地位比较特殊。”冷邢在朱居耳边介绍道:
“县令大人不喜俗务,这几年县衙大小事宜几乎都是师爷来处理。”
也就是代理县令。
朱居缓缓点头。
“请诸位前来一聚,所为何事各位心中应该有所猜测。”沈师爷踱步来到高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年轻人长叹一声: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黑虎帮屡闯县城,视朝廷威望、县衙兵丁如无物,更是害的两家灭门、近百条人命,犯下滔天大罪,是可忍孰不可忍。”
“哇……”
他话音未落,高台上的小男孩就大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叩头。
“诸位叔伯、兄长。”平茹雪抬起头,露出苍白毫无血色的面颊:
“家门不幸,惨遭恶贼屠戮,现今只剩下我与弟弟得以幸免,这些时日当夜场景在梦中徘徊,我只恨……”
“恳求诸位为平家报仇雪恨,茹雪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今生不够下辈子再续!”
“报仇!”
“报仇啊!”
她重重叩首,那坚硬的木板竟是被她生生撞碎,眨眼间满脸血肉模糊。
这一幕让在场年轻人无不面上变色,眼中显出同情、不忍等神色。
都是一个县城的同龄人,就算不熟也认识,此情此景很难不共情。
就算是成年人,也是连连叹息摇头。
“诸位。”
沈师爷面色凝重,喝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想来没有人不懂,谁人都不想步平家的后尘吧?”
“黑虎帮一天不除,我等就一天难安!”
“沈师爷。”一人开口:
“道理我们都懂,但自从三年前黑虎帮出现,县衙也已经剿了三年。”
“但结果……”
他双手一摊:
“三年前的黑虎帮还不成气候,三年后却敢强闯县城,屠人满门。”
“嗯?”沈师爷面色一沉:
“葛兄是在质疑县衙剿匪不力?”
“不敢。”那人抱拳拱手,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