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打!”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却是几个壮汉在围殴一个身着短坎的少年。
少年身形瘦小,在几个壮汉面前毫不起眼,不过他依旧在奋力反抗。
可惜。
终究是太弱,每次反抗都会被人踹倒在地,遭受更加凶狠的殴打。
“住手!”
秦伯口发低喝,纵身跃下马车:
“怎么回事?”
“关你……”领头的壮汉下意识怒喝,转过身看清来人面色当即大变:
“秦老?”
“哼!”秦伯冷哼:
“不止我,少爷也来了。”
“你叫袁虎是吧?”朱居从马车上下来,紧了紧身上披风,开口道:
“袁管事的大儿子,我们见过一次的。”
“是。”袁虎急急跪倒在地:
“朱少爷,您怎么来了?”
“闲着无聊,出来转转。”朱居淡淡道:
“怎么?”
“我要去哪里,还要先通知你一声不成?”
“小人不敢。”袁虎拼命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朱居示意:
“欺负一个孩子,倒是显出你们能耐。”
“少爷。”袁虎闷声道:
“这小畜生偷盗山里的药材,而且以次充好骗银钱,这才被我们教训。”
“放屁!”少年闻言怒吼,猛冲过来踹向袁虎:
“山里的东西天生地养,又不是你们种的,凭什么不让我带出来?”
“还有殷桃木,说好的十斤两个大钱,却要扣我一钱我当然不服。”
他身材矮小,力气却颇为惊人,身高马大的袁虎竟是被踹倒在地。
朱居微皱眉头。
不论怎么说,袁虎也是他的手下,不过他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两个大钱?
什么时候的事?
“少爷!”
这时林场的其他人也听到动静,纷纷赶至,管事袁冲更是面泛焦急:
“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小的没能做好准备迎接,真是罪过罪过。”
“袁管事。”朱居面色冷漠:
“我记得殷桃木换钱的规矩是家父定下的,十斤三个大钱,从未变过。”
“什么时候成两个大钱了?”
他声音落下,场中陡然一静,跟着袁冲过来的林场护卫全都面面相觑。
“少爷。”
袁冲眼神闪烁,低声道:
“刚剪下的殷桃木水分太高,一截就好几斤,需要经由晾晒去掉水分才能制成香粉,按规矩这个过程需要山民来做,现今我们直接收湿的殷桃木,省了他们晾晒的过程,所以才降为两个大钱。”
“算起来,他们还赚了。”
“哈……”朱居抬头望天,眼神冰冷:
“袁管事,看来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随便几句话就能蒙骗过去。”
袁冲面色大变。
“小的不敢!”
“彭!”
他话音未落,就觉眼前一花,秦伯一个抬腿直接把他踢飞出去重重倒地。
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一口血水喷出。
“噗!”
“爹!”
袁虎大吼,快步冲到袁冲面前。
“少爷恕罪!”
袁冲跪在地上,抬手朝自己脸颊抽去,一边抽一边磕头,口中道:
“小的一时贪心,坏了老爷定下的规矩,委实是年轻的时候穷怕了,想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我该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