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年轻人或静静欣赏,或点头称赞、低声讨论,还有一位公子哥儿手托下巴凝视远方,似在构思画作灵感。 整幅画,不仅人物刻画得生动逼真,就连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描绘得细致入微。 街道两旁的房屋,青瓦白墙,错落有致,每一块砖瓦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墙角下,几株嫩绿的小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顽强与活力。 远处的柳树,垂下细长的柳枝,宛如绿色的丝绦,随风飘舞,为这幅热闹的市井图增添了一抹清新的气息。 这一切,都生动地展现了明朝的社会风貌,将京城的繁华喧嚣,以一种细腻而生动的方式,毫无保留地带到了众人眼前,让人仿佛身临其境,穿越时空,置身于那个繁华的时代。 林羽不禁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欣赏,赞叹道: “汝之画颇具灵气,于生活之察细致入微,笔触之间尽显深厚功底。此番盛会,汝之佳作必能大放异彩。” 周云听后,激动得满脸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多谢先生夸赞,得先生垂青,实乃在下三生之幸。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为此次盛会增辉添彩。” 然而,并非所有的考核都这般顺利。 在戏曲表演的考核场地,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一位名叫孙耀祖的富家子弟,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镶满宝石的冠冕,大摇大摆地带着他的戏班子走进场地。他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吏部侍郎孙宏业,眼中满是傲慢与不屑。 戏班子的阵容看似豪华,演员们身着绚丽多彩的戏服,头戴精美绝伦的头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夺人眼球。 然而,表演一开始,便破绽百出。 唱功方面,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跑调严重,仿佛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身段更是生疏得可怜,动作僵硬得如同木偶,毫无美感与韵律可言…… 林羽眉头紧锁,当场便识破了他企图通过贿赂蒙混过关的把戏。他脸色一沉,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严厉地斥责: “此乃文化盛会,乃彰显大明艺术精华之神圣舞台,岂容汝此般弄虚作假!欲通过考核,必凭真才实学,否则,休想得逞!” 孙耀祖恼羞成怒,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即将爆炸的气球。他猛地伸出手指,指着林羽,大声威胁道: “汝不过区区一顾问,竟胆敢不给本公子颜面!家父乃朝中显要,汝难道不惧得罪之?” 林羽毫不畏惧,冷冷地直视着孙耀祖,眼神坚定如铁: “吾唯认艺术,不趋权势。若令尊真重文化之道,岂会纵容汝如此胡作非为。” 孙耀祖见林羽软硬不吃,气得浑身发抖。他深知无法得逞,只得冷哼一声,带着他那灰溜溜的戏班子,狼狈地离开了…… 此事犹如一阵疾风,迅速在京城的官场与坊间蔓延开来,很快便传进了孙宏业的耳中。 彼时,孙宏业正于书房中悠然品茗,手中的书卷尚未展开,管家匆匆而入,神色慌张,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孙宏业原本闲适的面容瞬间凝固,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重重地搁在桌上,茶水溅出,浸湿了一旁的书案。 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什么?吾儿竟在考核中受挫?”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被激怒后的恼羞成怒。怒发仿佛要冲破束冠,根根直立,恰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处“咯咯”作响。 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腮帮子高高鼓起,嘴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仿佛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岂有此理!此小小顾问,竟敢如此不给吾孙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