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府的路上,二人各怀心事。对于今天的对话,他们都感到十分的意外。对于余祭酒的建议,他们更是感到震撼不已。
皇甫宏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真是棘手,送上门的顺利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的门道。”
林语溪也皱着眉头,一脸困惑,“是啊!这个余祭酒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真如他说的那般?也不是不可能!”
皇甫宏微微颔首道:“余祭酒所言应当不假,只是为何他突然激进起来,这才是我疑惑之处。”
林语溪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马车嘀嗒嘀嗒地走着,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和心思中。
皇甫宏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想起自己的母妃,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刻。现在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些证据,能替母妃洗清冤屈。可是,他再也见不着母妃了~
林语溪则默默地注视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内心纷乱如麻。余祭酒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她不是不清楚自己以后要面对的状况,只是这快进的方式,让她有些不踏实。
回到府中,俩人回到房中。
皇甫宏坐在窗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抬起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里面残留着半杯冷茶。他眼神深邃,如同这杯冷茶一般,散发出一种清冷而深邃的光芒。
而在隔壁的林语溪也是心神不宁。她坐在妆台前,支着额头,心中萦绕着余祭酒的那番话。他们真的要如此做吗?
整个傍晚,府中都充满了沉默与安静的气氛。
皇甫宏与林语溪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互相无言。
“王爷,王妃,可要用膳?”白芨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沉默。
林语溪抬头看了看皇甫宏,觉得他的情绪不太对劲,想了想,吩咐道:“把晚膳布在房中即可,顺道拿来一壶酒。”
听得林语溪的吩咐,白芨应声退下。
不一刻,便将晚膳布在了房中,酒也一并上了。
林语溪看着皇甫宏,“怀瑾,先用膳吧。”她轻声说道,抬手为他斟了一杯酒。
皇甫宏点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尝不出这酒有什么滋味,只觉得满口的辛辣。
一整晚,二人都默默地用膳,喝酒。皇甫宏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林语溪默默地看着他,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扯着一般,很疼。
终于,在夜色渐深之时,皇甫宏停下手中的筷子,放下酒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林语溪。
“小溪~”皇甫宏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林语溪心中一紧,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她微微抿了口酒,开口道:“王爷请说。”
皇甫宏沉默片刻,然后低声道:“我母妃……她不是因病而逝。”
林语溪微微愣住,看着他。此事自己自然是知晓的,原来他的情绪低落是因为此事!
“她当年被人诬陷与侍卫私通,事情闹大后,父皇为了保住皇家的名声,不得已将她赐了毒酒。然后封锁了消息, 但是,此事满朝文武都是知晓的,他们只是不敢再声张罢了!”皇甫宏的眼神里满是苍凉与悲伤。
林语溪听得心中揪紧,她握住皇甫宏的手,柔声道:“怀瑾,我明白你的心情。”
皇甫宏轻笑一声,“更悲凉的是,我是亲自把那杯毒酒端给母妃的那个人!”
林语溪知道他此时心中痛苦,需要宣泄。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让他知道她在陪着他。
过了许久,皇甫宏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曾经恨过父皇,恨他为何那样绝情,为了皇家的名声,竟然赐死了母妃。我更恨那个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