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身份地位上的,还来自于,我们的观念。”
“你,视人命如草芥,而我,珍惜每一条人命。”
“只要冲突存在,我们就避免不了发生争执。”
她无法心安理得的装聋作哑,当做一切无事发生的样子。
司权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就是太过良善了。”
好。
也不好。
“我太过良善吗?”余心瑶喃喃。
她身处和平时代,她珍惜人命,她在这样的家国庇佑下平安长大。
而他身处古代,还是权力倾轧最为严重的帝王家,他们高高在上,手握无上权力,掌握所有人生死。
是神是魔,仅仅只在一念之间。
“你说我太过良善,你怎么不说你太过残暴冷酷呢?”余心瑶冷笑,看着他身上的龙袍,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些百姓的命不是命吗?就你天潢贵胄,生来尊贵,别人全都是贱命一条。”
“我曾经不也是你眼中的一条贱命吗?要不是大咪,估计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丧当场了吧。”
司权浑身僵住。
脑袋里回想起了他最不愿意回想的初见那一幕。
他们的初见并不美好。
很多时候他都在后悔,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他的手,差点就掐死了她。
一想到世上再无她,心中就是一阵窒息。
“对不起……”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般,司权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
“道歉有用吗?你曾经造成过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我不想跟你翻旧账,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提也没有意义,但这件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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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瑶最后问了他一遍。
司权薄唇紧抿,依旧没有开口。
余心瑶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她以为他在为她渐渐改变,变得不再那般残暴冷血,手段残忍,变的勤政爱民起来。
尤其是春山州地动、乞巧踩踏事件,更是让她坚信自己有这种可以改变他的力量。
他在受她的影响,逐渐变得更好,不说流芳百世,但也慢慢朝着明君靠拢。
可是这件事情却狠狠在她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告诉她,并没有。
他依旧这么置人命于不顾,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我行我素的,残暴冷酷的封建王朝统治者。
他依旧是他。
豺狼伪装的再好,也变不成小绵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为什么会可笑的试图去改变一个三观已经定型的成年人。
真是有够可笑的。
这段时间对他渐渐滋生的情愫,寸寸掐断。
微凉的指尖缓缓攥紧,余心瑶垂下眸子,从他身上起身。
没有气冲冲,没有歇斯底里,非常平和且恭敬的一句话:
“臣妾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狭长的丹凤眼里,是她娉婷离开的倩影。
当初让她叫声臣妾来听听,她没有叫。
此刻她终于叫了。
可是这里,为什么闷闷的?
司权抚上心脏的位置,鸦黑的睫羽垂下,周身的氛围有些寂寥。
暴君足疗上瘾,天天点我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