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在一起,不用给他洗脚,别的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就是陪他吃饭的诺言,这一回不是她想失诺,是他不给机会。
还有洗脚这件关乎他的睡眠问题的事,罢了,他自己都不在意,她操哪门子的心?
他们两人之间,开始由不得她,结束也由不得她,说不清道不明纠缠在一起的关系,若是从此真的散了,倒也还行。
就是可能出不了宫了。
要么不久后突然被搞死,要么老死宫中,总之,不会让她如意的。
真是操蛋。
偏这会的她还无权无势,除了闭门不出在家万事小心减少危险的机会,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还好还有个小影会医会武,除了光明正大的阳谋,暗箭方面倒也不用太担心。
时间很快就到了一旬后复诊的日子。
皇帝依旧不见她。
期间还吃了一下状元郎抛妻弃子的瓜,但余心瑶都提不太起兴趣。
只隐约听到似乎又是反转了,郑珂不知道从哪儿也找到了几个比较权威的证人,基本推翻了靳恩遥所说的话。
好像丞相脸都丢尽了啥的,再后面就不记得了。
蓝溪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但她跟皇帝之间的事,她也插不上手,只能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临走前告知了她一句:
【一切从心,我知你与世间女子有很大不同,但万事,可以在规则之内试探,不可越界逾矩,方寸二字最难把握,但你一直以来都做的极好,从心即可。】
从心吗?
她的心是什么?
她想要出宫,求而不得。
想安然无恙,求而不得。
不想被卷进这些泥沼,求而不得。
如今已然脱不开身了,还走入了一个艰难境地。
裴太医替她把完脉。
“脉象好转许多,看来这味药改的还不错,可以将就上次开的方子连续服用三月,三月后,我再来调整方子。”
余心瑶恍惚的抬起眼,然后怔忡地点点头。
裴淮安温润若玉的眼清晰倒映着魂不守舍的她,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影看了余侍女一眼,笑着替余侍女招呼裴太医。
时间一晃而过,六月很快过去,很快就到了七月,余心瑶已经宅家差不多一个月了。
他们也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就仿佛……她这个人被他彻底遗忘了一般。
所以,他的睡眠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不再需要她了是吗?
余心瑶不知道。
“余侍女,今儿个是七月初七啊,一年一度的乞巧盛会,估计今儿个京都大街上会很热闹,可惜我们出不了宫。”
黄裳一脸叹息。
余心瑶怔住,乞巧?
【看在我表现得这么乖的份上,下个月乞巧节,你可一定要带我出宫玩呀~】
撒娇一般的声线犹在耳边,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时间不过过去一月不到。
曾经觉得很遥远的,需要数着盼着的乞巧,这么快就到了吗?
可他,大抵是不会带她出宫了。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她了,怎么还会记得曾经的诺言。
黄裳看余侍女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也没法像以往那样强硬了,余侍女很不喜欢她那个样子,当初还冷落了她好一段时间。
如今关系和缓了,可不能再犯那样的错了。
就是余侍女跟陛下……她真失宠了吗?
黄裳心里有些摸不准。
罢了,黄裳微微一叹,她这条命本就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