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瑶没有察觉,裴淮安倒是若有所感。
他走到余心瑶不远处停下,与其保持了一定距离,然后礼貌颔首。
寻常有礼且有分寸的动作,却一下子捅了马蜂窝。
司权的眼‘唰’一下红了,眼尾腥红一片,视野里全是二人真切对望,一副郎才女貌的样子。
极端的妒意与占有欲交织,将他整个人寸寸割裂。
恨不得将此二人就此拆散永生永世不再见面才好,最好是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这样她的目光就只会集中在他身上,自此满心满眼都是他,只会对着他一个人笑,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
司权的理智摇摇欲坠,脑海里混沌一片,就在他的杀心愈来愈盛时,脑海里骤然浮现裴淮安的用途。
司权牙关紧咬,眼神发狠,却终是颓然的松了手,再一次将这杀意按捺了下来。
真是碍眼。
司权突然笑了。
碍眼的东西,还是趁早除了好。
余心瑶余光里突然注意到司权动了,等她望过去时,却只留给她一片背影。
他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余心瑶歪了歪脑袋,眼睁睁看着他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屏风后。
虽然有点疑惑,但他一走,没了那迫人的视线盯着,氛围明显轻快了许多。
心忖,兴许是他良心发现,知道医生给病人看病时需要点隐私空间,然后就主动避让了出去。
这是突然间转性了呀,还懂得迁就照顾病人隐私了?余心瑶有些不敢置信。
这时,裴太医对着余心瑶拱手道了一句“失礼了”。
便伸出翠竹般修长的手,将一个脉枕垫在余心瑶手腕下,指尖轻轻搭了上去。
余心瑶整个人怔住,怎么形容呢,这种感觉很复杂。
就是她崇拜的天神一般的人突然下凡,还距离她如此之近,然后还在给她看病问诊。
裴太医本身就是她的理想型,心里曾经多少有过一些好感与悸动。
虽然后面被蓝溪姐姐一席话直接给拍散了,但总是有那么一份滤镜与情怀在。
身处异世,身如浮萍。
她现在满脑子只想借助皇帝往上爬,然后积攒资本出宫潇洒,并不再想拘泥于这些情情爱爱之事。
最初的不适应过去,余心瑶很快就习惯了。
然后紧张的等待着这个古代她遇见的医术最高明的,还让小影分外崇拜的太医得出的结果。
她这个身体怎么样,以后还能调养好吗?
万一最后能出去了,结果身体不行了,还每个月忍受一次痛苦,那也太惨了吧。
片刻之后,裴太医将手收了回去。
余心瑶当即心都提了起来。
“裴太医,我这身体到底怎么样?这痛经的毛病能治吗?能治好吗?如果治不好的话,能否得到最大程度的缓解?”
“就算是治到以后每月微微痛的程度,我觉得我也能接受。”
余心瑶很是紧张,没有痛经过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痛经的痛苦的。
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你肚子里绞过来绞过去,恨不得将肚子搅的稀巴碎,每一次剧烈的阵痛过去,都是活来又死去。
浑身直冒寒气盖再厚也汲取不了任何温度就不提了,严重的甚至会呕吐晕厥。
裴太医见病人这副担心的模样,温声安抚道:
“别担心,你的身体情况虽然有点复杂,但也并非无法根治。”
“经痛这种症状,通常调养两三个月便能痊愈,但你比较特殊,时间方面会长一点。”
“开始调养后,每个月所遭受的痛苦会逐步减轻,到第三月时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