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有些事不是某个人力挽狂澜就行,一条河也不是某个倒了盆臭水就脏了。意见点子一开始的确是他提出来的,不过一开始肯定是真的想做出点业绩,对得起他那高薪挖角人才的头衔。不过,他是低估了公司里的实际情况,国情不同,企业架构不同,用他在国外公司的那一套就不好使了,渐渐的味儿变了,路也各走各的,歪七扭八起来。到现在,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他知道所有事情,所以明白一旦真正进入审计,肯定过不了关,会暴露这些,所以就去国外失联,什么病假矛盾,其实都只是表面幌子。难怪,难怪呢,这下全都合理了……”文雅心中想明白了因果,不由轻笑一声,多少有些不屑于主管不负责任的逃避跑路。
“那董事长知道多少?”犹豫几秒后,文雅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最重要的问题,因为这关乎着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和做什么还算有意义。
“知道多少?半个字都不能知道。”刘姐当即给出肯定答案,然后扭头慎重地看向文雅,说:“其实董事长这两年的身体很不好,年初已经上过一次急救,很多事都已经不过问,但对外要顾着公司股价不会让人知道。近一点的身边人其实很清楚,他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也是为什么,他急着让小孙董赶紧回国进公司,要他把事情接过去。”
“那小孙董,知道吗?”文雅又问。
刘姐摇了摇头,说:“他只因为是董事长独子,没得选,被硬逼了好一阵儿才妥协放弃了在国外的生活来接手家业。他对公司可不像老董事长那样有感情,从一开始回来进公司就想卖了股份。他从外面找机构收购,其实就是想自己脱身。所以,不知道账上事情的人,向他无从说起,知道内情的人,更对他只字不敢提,怕捅破了天。”
她是人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