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明拉着芷月,让她坐在身旁,闻言,抬眉回望萧永夜,微笑道:
“那便不劳陛下费心了,说到底该如何做臣自然有数,倒是陛下,大老远的跑到臣这里就只是为说教的吗?”
他握着芷月手腕的大手向下移动,改为牵着芷月的小手。
“说起来这次真的要感谢太皇太后,得此贤妻,臣就犹如得获仙药,浑身的病痛霎时间就退了呢。”
萧永夜忍无可忍,几步上前要将芷月带离,阿陆急忙挡在萧长明身前。
萧长明则捏住萧永夜探向芷月的手臂,“陛下,有句话也要还给你,若无万全之势,不要拉无辜的人下水。”
话音落下,他甩开他的手,挑眉道:“还没恭喜陛下,听说太皇太后为要您择了一门亲事,太皇太后的性子一贯喜迁怒,还望陛下顺着点,免得她老人家惦记上无辜的人。”
萧永夜眯起眼睛,“小皇叔恭喜的太早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朕若不愿的事情,哪个人能强摁头?”
萧长明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吗?臣看却不见得呢,总要顾及一下群臣和太皇太后的感受,否则陛下怎么能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呢?”
不合格,那可就有千万种可能了。
二人视线相交,无声的火花闪动。
萧永夜收回手,轻笑一声,“朕的事情小皇叔就不用管了,希望你的命比你的嘴要硬。
若不然又何必去贪恋珍宝?珍宝是需要人小心照顾的,若捧着珍宝的人命短无运,难道要让珍宝蒙尘?”
珍宝二字他含在嘴里,看了芷月一眼。
萧长明的命不能硬,他不许!
“陛下管的太多了,恶兽觊觎珍宝,便觉得珍宝就该属于它,岂知珍宝与它无缘,偏要一味强求,也是宵小做派。”
芷月觉得浑身不舒服,对他们话中的深意一点也不清楚,只觉得这个气氛太诡异,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脑袋渐渐放弃思考,如鸵鸟一般缩起脖子。
黎府
黎石将一摞何家的罪证甩到何氏面前,眼底全无情意,只余冷漠。
“何氏,该如何选我相信你很清楚,当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会亏待你,你就以无子为由,自请降为平妻吧。”
他自认为还是对她客气了的,没有让她自请为妾。
何氏却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脑袋上,她不敢相信他是如此的无情。
无子?她的女儿不是他的孩子吗?
哦,对,她确实不是儿子。
可是她们母女这些年陪在他的身边,他难道一点情义都不讲?
“夫,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咱们的芙儿马上就要嫁进长安侯家了,你这个时候这样做,不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吗?”
何氏面容凄苦,虽然知道不可能,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他能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要这么绝情。
“嘭”
黎石冷着脸将手边的茶杯扔出老远,“哼!不说这个,我还没有那么大气,何氏,你这个毒妇,芙儿都是被你教坏了,竟然为了一个男人,陷害自己的亲姐妹。
没有拆穿你们,就是我最大的纵容!”
“是吗?妾身还以为夫君冷眼旁观,是为了拿捏白千雪那贱人呢?”
何氏呵呵一笑,如何不了解自己的枕边人,只不过因为被情爱迷了双眼,一直不曾醒悟罢了。
直到他将拿捏她家的罪证甩在眼前,她才恍觉他的无情,这一摞摞的罪证,根本就不可能是一时半刻就能收集的。
“啪!”
黎石毫不犹豫的甩了她一巴掌,“你才是个贱人,当初如果不是你放走千雪,然后派人追杀她,她也不会磕到肚子,让芷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