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吧!”
话音落下,永夜率先出手,抬手向长明袭去。
长明不甘示弱,反手还击。
虚空之中,魔气弥漫,两股强劲的魔气相撞,虚无都在震动。
须臾,永夜的手掌穿透长明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握在掌心,而后快速躲开长明的袭击。
“看来这次是我占上风呢。”
永夜看着掌中还在跳动的心脏,黑金色的血液从他指缝流淌。
长明面不改色,只唇瓣略有褪色,空荡荡的胸膛转瞬被黑色的雾气填满。
“你去了起源之地?”
“是呢。”
永夜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捏碎手中的心脏。
长明踉跄了一下,眸色墨沉,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液,讽刺的笑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永夜,你太天真了。”
“我不需要杀你,只要你重伤不能纠缠姐姐就好。”
长明低笑一声,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永夜。
永夜聚力反击,哪知长明虚晃一枪,雾气穿透永夜的身体,却没有伤到他。
长明从他身后聚拢,手里捏着一根红线样的东西,“永夜,回敬你一下。”
永夜扭头看向他手里的东西,脸色大变。
是他的情丝!
看他紧张的样子,长明愉悦的笑了,掌心魔焰翻滚,将他的情丝燃烧殆尽。
他重伤他,阻拦他寻找芷月的脚步,那他就毁掉他的情丝,焚断他与芷月之间的线!
“长明,你该死!”
——
大武末年
大厦将倾,各路诸侯起义,时局动乱不堪。
延东城
太守府
朱翠上前给芷月掖了掖被角,“姑娘你风寒未愈,少看些书籍吧,多休息会儿吧。”
芷月靠坐在榻上,闻言将手中的书籍放到一旁,“你个小管家婆,倒管起我……咳咳……”
朱翠忙上前为她顺气,“都是奴婢的错就是,姑娘别急。”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小丫鬟,“小鱼,快去给姑娘倒杯水来!”
“是。”
小鱼急忙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朱翠接过来,递到芷月嘴边。
芷月喝了两口,勉强压住咳嗽,便摇头示意不喝了。
朱翠把杯给了小鱼,目光担忧的望着芷月,“姑娘,你都吃了这么久的药了,怎么都不见好呢?是不是药不对症,要不咱们换一个大夫吧?”
芷月摇了摇头,非是药不对症,而是心病难医。
“朱翠,别担心,不久我就会好起来的。”
前世这个时候,她的未婚夫婿柳康新意外身亡,她自幼与他定亲,感情甚笃,迟迟未能走出来,所以才一直缠绵病榻。
只不过是为了不让爹爹担心,她才一直佯装无事。
她成了望门寡,心已死,所以甘愿就这样为未婚夫婿守节,一直未再听从爹爹的意思,择一门良婿。
直到一次上香途中,她乘坐的马车突然失控,被路过的好心人相救。
好心人名叫齐秀,乃是大武皇室宗族之人,不过大武大厦将倾,连在位的皇帝都风雨飘摇,更不用说他这个远的不能再远的宗族。
他手中无兵亦无权,过的连商贾都不如。
不过他为人开朗又健谈,看上去也不像是满腹算计之辈。
姜芷月出身延东姜家,父亲姜怀是一方太守,掌一城之任,手中有兵有权。
她身为姜怀唯一的女儿,因为自幼失去母亲,姜怀一直将她捧在掌心,生怕她受一点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