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团火似的,烫着手心,心跳得跟敲鼓似的,“砰砰”响,不知道有啥危险,神经绷得紧紧的。
(2)
等门外的脚步声没了,苏浅悦紧紧攥着那本神秘账本,小脸冷得像结了霜一样,从账房快步走出来,裙摆被带得呼呼响,就跟愤怒翻腾的乌云似的。
那账房先生,之前还在回廊那儿优哉游哉的,眯着眼打盹儿呢,可一眼瞧见苏浅悦的影子,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白得跟张纸似的,活脱脱像见了要命的恶鬼。
他慌得不行,脚步乱得很,东倒西歪的,恨不能马上变成透明人消失掉。赶忙转身,就想跑。
“账房先生,你先别走!”苏浅悦这一嗓子,又冷又利,跟拿冰刀破冰似的,一下子打破了安静,把树枝上的鸟儿都吓得乱飞。
账房先生身子一下僵住了,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慢慢转过身,脸上硬挤出个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褶子里全是藏不住的害怕。
进了屋子,苏浅悦“啪”的一声,把账本狠狠摔在桌上,声响跟打雷似的,账本的纸页也跟着乱飞,跟受惊的蝴蝶似的。
“这账本里的第三方到底是谁?快老实交代!”苏浅悦眼睛瞪得滚圆,里头的火感觉都能把假话烧个精光。
账房先生像被雷劈了的烂木头,浑身抖个不停,眼睛慌慌张张地到处看,就跟被困在迷宫里的野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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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的汗珠一串串往下掉,砸在地上,溅起小灰尘,弄出一个个深色的印子。
他嘴唇抖得跟风里快掉的树叶一样,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挤出几句话:“苏小姐,这……真是上头吩咐的,我就是按命令办事,别的啥都不知道啊。
每次做买卖,都是中间人转手,我连那人长啥样都没见过。”
苏浅悦冷冷一笑,那股冷意都钻到骨头里去了:“哼,按命令办事?现在陶瓷厂都快塌了,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着耍赖推脱?要是不老老实实说,苏家可没你待的地方!”
账房先生一听,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鼻涕眼泪一块儿流,脑袋磕在地上,咚咚响。
“小姐饶命啊!我真没说谎。我就听说那中间人老在城西酒馆露面,每次都戴着斗笠,背弯弯的像个老头,神神秘秘的。老是大晚上偷偷出来进去,跟鬼似的。
跟人碰头的时候,周围黑糊糊的,说话声压得超低,就听见铜板响,还有悄悄摆弄货物的动静。交接的东西都拿黑布包着,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啥宝贝,还是惹祸的根子。”
苏浅悦眉头皱得死死的,想了好一会儿,咬着牙说:“起来!现在就跟我去城西酒馆,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就让你尝尝苏家的厉害!”
账房先生哆哆嗦嗦站起来,身子软得跟风中的细柳条似的,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一步都不敢离苏浅悦太远。
(3)
走着走着,眼瞅着快到地儿了,那账房先生不知咋的,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苏浅悦听到动静,回头就是狠狠一瞪,账房先生吓得赶忙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
快到酒馆的时候,苏浅悦停下脚步,整整衣裳,神色立马变得严肃又警觉,眼睛跟老鹰似的,把四周打量了个遍。
一进酒馆,好家伙,那叫一个闹腾,酒味儿、汗臭味,还有刺鼻的香料味儿,搅和在一块儿,直往鼻子里钻。
账房先生吓得脖子一缩,背也弓起来了,苏浅悦可不管,胸脯一挺,大步就往里迈。
找了个角落坐下,苏浅悦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人堆里扫来扫去。旁边酒客扯着嗓子划拳,吆喝得正起劲儿,骰子在碗里蹦跶不停,侍女们像陀螺似的,来回忙着上菜倒酒。
账房先生坐在那儿,浑身不自在,一会儿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