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文此话问出,顿时吓得尤二姐就是身子一颤 ,眼含凄凉苦楚,惊惧不敢看向陈子文一眼,吞吞吐吐,磕磕绊绊 , 欲语难休,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如此鹌鹑模样,陈子文也不催促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盖因其中哪里有什么心血来潮,掐指一算 ,那都是他以前看过红楼梦,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
不然何以精通玄之又玄面相之学 , 铁口直断,一语中的 ,还不是想到曹公笔下有这么一段公案在 ,临走之前突然想起,故有此一问。
没成想 ,倒是把尤二姐吓出了个好歹。
到底心软,于心不忍 ,好言安抚一番,这才止住尤二姐那哭哭啼啼,如断了线的玉珠 ,断断续续往下坠势头。
安抚之话不外是:
“二姐何须如此模样, 我也只是仅仅一问, 要是有也不怪你 ,说清楚前因后果 ,自会安排安妥当,你也不想日后我们在一起生活快快乐乐 ,逍遥自在日子, 突然来那么一遭糟心事上门添堵吧 ? ”
“我……我…”
到底是女儿家,被如此猝不及防,突然问起以往不甘回首 ,一心想遮遮掩掩窘事,也是有一些心虚,惭愧,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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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心情倒也一时,纠纠缠缠,绵绵缱绻。
有心辩驳开口一二,然事情却是事实无可否认,倒也难以启齿 ,愣愣不知所措 。
到底是母子连心,尤母见尤二姐如此进退两难, 于是挺身而出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文哥儿,此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地道,有心隐瞒隐瞒,以期蒙混过关。
可事情原委确实不能独独责怪二姐 ,攀龙附凤,爱慕虚荣 。
当年这桩婚事是他父亲还在 时指腹为婚 ,男方家当时倒也是家境殷实,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可惜后来因染了赌性,家道中落。
如此一来 ,三餐难济,家徒四壁,上无寸瓦遮雨,下无片缕挡风。
如此落魄境地,作为母亲 ,如何能够眼睁睁看自家女儿跌入这等水深火热境地 ,是以这才悔婚在先,隐瞒于你。
真真是不当人子, 文哥儿若是要怪,就怪我这老婆子, 莫要牵连了二姐,不管怎么说, 你们都是刚刚签定了契约 ,何苦来哉再添节外生枝呢? ”
没成想尤母这个看起来无存在感的老妪,说起话来竟然头头是道 ,言语恳切中要义,颇有一些纵横家言论的韵味所在 。
既说了前因,不是我等背信弃义, 而是所托非人,嫁给赌徒 那不是残害自家女儿吗 ?
与赌毒不共戴天,在哪里都是大义所在。
这无可厚非 ,如此一说倒也能够洗脱,嫌贫爱富之嫌 ,又把这本来就可有可无过错,加以拳拳爱女私心 ,两两一说 ,搏以同情之心 ,还真的难以指责一二 。
只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精明滑溜的很 ,嗯,这个可能有些词不达意, 那就是家有一老,尤有一宝 。
为人处事却是恰到好处 ,十分得当 。
也就是曹公剧情需要把她们,给写的凄凄惨惨戚戚,给世人一个警示,不然绝对能背靠尤大姐这位大姐名义关系,活的很潇洒,就如那刘姥姥一样 ,精于人情世故 ,能把自家女婿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境,给过的风生水起 ,风风火火 。
还一不小心给自家外孙弄了一个,公侯之户千金大小姐,当童养媳。
虽然巧姐是落魄了的公侯小姐,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千金小姐 ,自小锦衣玉食 ,知书达理过,过一段日子,那见识就不是平常普通老百姓之女可比。
是以板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