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哥一家人也尝尝什么是仙人才能喝到的琼浆玉娘。”
“好说,还说,我绝不吝啬那点子酒,就算曹哥你不开口,我和天佑大哥也是一见如故,也是要拿出葫芦酒请大家品尝一番的。”
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不愧是曹公,嗜酒如命真不愧是说说,逮着机会就来上一次惦记,一点都不含糊。
也是服了这个老六。
接下来的行程,自然是两路人马并为一股,浩浩荡荡的杀向目的地,好在目的地剩下的路程不是很远,一路游山玩水,说说笑笑就到了墓地。
期间曹天佑也弄明白了曹公和陈子文的真实关系,一个愿意为他弟那本禁书出资的仰慕者,离谱的是还一字价值十文钱,不管是随性而为写就的字,还是再三雕琢的文章,凡是落笔都算,还是立了字据,按了红,这就离谱的很。
诡异奇怪的目光曹天佑一路就没避讳过他陈某人。
搞得陈子文以为这哥们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
等他老半天,也不见开口。
真是给机会都不中用啊。
只是陈子文哪里知道,曹天佑的心思,他既是感叹曹雪芹的狗屎运,竟在穷困潦倒,要揭不开锅的时候,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又感叹世间还有如此奇异的事情,一字十文钱,乍听不离谱,可是细究那就发现细思极恐,什么叫凡是落笔都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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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知道曹雪芹的为人,肯定以为他是在吹牛。
本来他曹天佑还想劝一劝曹雪芹收收心,入科场考个功名,谋个出路,不说成就超越祖宗重新执掌回江南织造局,起码也要有个边边角角,不饿着家里的老小吧。
现在听闻曹雪芹有这机遇,他还劝个鬼,弄明白里面的契约,搞得他曹天佑都想弃科考不入,反过来要加盟写书大业,毕竟当官做宰看着人前风光无限,实则还不是为奴为仆,前恭后倨,不都是为了发财,总不可能为了底下的草民吧?
再者他祖上就是当大官过来,任劳任怨,忙前忙后,左思右虑,担惊受怕,最后还不是落了个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弓良藏的下场,还不如学魏晋淡迫名利不侍权贵,追求个逍遥自在,任性而活呢!
……
几个坟包掩藏于葳葳蕤蕤的藤蔓杂草丛中,天生有点路痴属性的陈子文,是一点也不知道曹公他们,是如何能在茫茫群山中精准定位到他们先人的所在处的。
难道说还真有血脉相连,互相可以感应的这种怪谈乱调。
或者说他们也懂占星术,以日月星辰来定位?
看着这几个杂草丛生的土包,也难怪曹公写石头记时为如此唏嘘不已,生前不管多么威风凛凛的王侯贵胄,多少人羡慕敬仰的才子佳人,死后都是一堆坟包,这谁见了不得感慨一番,区别只在于文人墨客肚子里有墨水可以把心中所思所想,描绘的缠绵悱恻,伤心催肺,令人百感交集一点。
相对于没什么文化底蕴的陈子文来说,只感叹这杂草真是茂盛,镰刀挥起来都要费劲许多,好在他可以一掌碎大石,刚猛非凡,不至于对于这些韧性十足的草芥,一点没有办法,不像曹公亲力亲为挥舞着锄头汗流浃背,脸上,半个脑瓜子都是涔涔汗珠,挽起衣袖的小胳膊上都是潸潸而濡的汗水。
没锄两下杂草就气喘微微,上气不接下气,双掌交叉杵在锄把柄顶端互相依偎歇息,看着陈子文拿着亮灿灿镰刀,如神魔降世,虎背熊腰,左一刀,右一仞,上劈下撩大发神威,与之抗衡的草头兵或是藤蔓蛟,无一是其一刀之敌,纷纷被其砍于刀下,成了镰下亡魂。
看得曹公是目眩神迷,羡慕不已,只感叹何时他也能如同此降世神人一样,于茫茫蓊蔚洇润的翠绿中,七进七出,如砍瓜切菜一样露一手,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