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粟登科也没忘记他还是台湾总督,人口多了,他这总督才干的有意思啊。
前些日子,铁道公司的陈喜差人给他送信,说是马上纵贯线要开工,他这边能不能输送些劳工过去?
建铁路的工人,用劳改犯最合适,但问题是,塞国它没那么多犯人啊!
最近各府县的巡捕房都加大了缉捕力度,以往打个架,小偷小摸之类,关几天就出来了。
现在可不是,擎等着劳改吧!
法院对此提出异议,说执法尺度前后不一,会引发民众慌乱。
民众没怎么慌,坏蛋们先乱了,到处奔走相告:最近风声紧,千万别犯事!
这是权宜之计,刘学勤也很无奈。他是规则的缔造者,也在时常破坏规则。
所以陈喜找他要工人的时候,他让陈喜自己去想办法。
作为过来人的他,岂会不知塞国一系列政策的实施,必然会带来奴隶贸易,可这事他不能说,也不能做。
无论作为教主还是帝王,都是需要爱惜羽毛的。
何况塞国已经废除农奴制度,自己总不能开自己的倒车吧?
皮球又踢回执行者的层面。
粟登科一向很爽利,作为中间商,我抽五块钱差价不过分吧?吃完抹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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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喜不干啊,我一半国营企业,买奴隶做事?这事它好说不好听啊!
道德的包袱,打死也不能背负!
音峰弟子就是这么有骨气。
他想了很久很久,终于琢磨出一个办法:
仿效大明劳工之故事,把奴隶化为劳工不就得了?
于是陈喜专门跑了趟台湾,找粟登科面谈。
“这事你得替我兜着。所有的人(奴隶)在你这儿集中,我铁道公司和台湾行省签订劳务合同,十年以上的长期合同!”
陈喜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有别于大明一年期的短工,台湾的劳工是长期的,可以续约,如果有必要,那就是终身制。
总之一句话,干到死为止。
纵贯线那么大的工程,在当今生产力条件下,死几千乃至上万人,都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你这是换汤不换药啊。你的工程做完了,劳工如何安置?他们的身份如何解决?”
粟登科可是老江湖,直接击中要害。大明那边的劳工,服务到期可是遣返回大明的。
我和你签的合同不一样啊,名为雇佣,实为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那种,根本是阴阳合同。
那么多人,你铁道公司怕是养不起。白退给我,你肯定舍不得。
这就意味着以后有个大大的屁股要擦,中间商哪有给人擦屁股的?开什么玩笑!
“啊?我去争取政策。”
陈喜到底没法跟党娥比,三言两语就被粟登科给打发回去。
上总山找老仙,一问就是不在。几次三番,陈喜就是再笨也琢磨出味儿了。
得,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去找户部吧。
户部部长陈宠也觉此事棘手,又上报内阁。议来议去,还是由户部出一份【劳工法案】,交给下院审议。
像是提前得了风似的,下院很快就以多数票通过该法案。
劳工法案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雇佣长期劳工的单位或个人,应在当地官府备案,并且缴纳一定数额的保证金;
劳工享有基本人权(生命权),但在其服役期间,其行动自由仍受其雇主监督。若因监管不当引发事故,雇主须承担连带责任;
劳工在全面接受本国文化(会说普通话、识文断字等)后,雇主有义务替其申请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