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笑,见安陵溪的桌子上放了不少类似的书,“不过是些夸大的言辞吸引人的注意罢了,终究是无用浪费纸张,你看着解解闷就罢了,不可迷失其中移了性情。”
安陵溪乖巧的点头,“臣妾都听皇上的。”该看的还是继续看。
皇上也拿起一本翻看,看了两页之后又重新看了书封,翻开扉页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写的还有几分意思,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可考的。”
苏培盛,“……”
安陵溪看了眼兴致勃勃的皇上,这本书看着又没有了,不过记载了一个玉矿坑。
过了会儿皇上又语气欣赏道:“作此书的人算算年纪已是期颐之年,可惜了,苏培盛,让人去查他的子孙可有科考中举之人。”
“……,是。”,不是皇上,您刚才不还说这是没用的书吗,还嫌浪费纸,苏培盛记下书名和人名后拿着纸条无语的出去了。
安陵溪惊叹,不愧是皇上,看到自己喜欢的书作者死了还可以挖掘他的子孙后代,和普通的追书人就是不一样!
不免好奇的看向皇上手上的书,真的有那么好吗,皇上是不是没看过什么话本子一时惊为天人,“这本书写的多好让皇上起了爱才之心?”
皇上目露欣赏的不断点头,“此书言语简练,简入深出。
虽然是写地方所见所听闻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但主旨还是教导读书人要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为官者要清正廉洁,不畏权贵,切身实地的体桖民情,忠贞爱国。
此人有大才!可惜人已经作古,不过叫来他的子孙看看有没有继承他的遗志,若是有授予官职引导弘时读书。”
自从来了圆明园后,没有人盯着,弘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弘时算不上绝顶聪慧,就是一般人的智慧,胜在孝顺懂事,他好好教导着,生前将朝堂和大清周边的隐患都铲除,留下几个相互制衡可用的人才,待他百年之后,弘时做个守成之君不成问题。
现在看弘时是愈发左性了,皇上眼神愈发严肃,手捏的书本都留下了深深的折痕,皱眉看向安陵溪鼓起的肚子,“你可不要向你三哥学些不好的。”
安陵溪抬起袖子盖在肚子上,遮挡住了皇上威胁的目光,盈盈一笑,美目似有细碎的星光,“皇上,他才多大啊,您就这般严厉的训话。”
皇上看着安陵溪笑也抿嘴乐了,“西晋张华在《博物志》中提过,妇人有孕要常听吟诵《诗》《书》,从腹中教化胎儿,长大之后才能更聪慧知礼,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有识之君。”
安陵溪没想到古人也有胎教的说法,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朕见你有孕之后,还不间断的每日练字,读书,学棋,这很好。”皇上很满意,齐妃怀三阿哥时整日闲言碎语的,从来不见她看书。
劝了她也读不进去,后来看见书就头痛,保不齐三阿哥不够聪慧就是被齐妃带累了。
安陵溪瞧见皇上眼神微怔,又不知想什么,红棉捧着一个匣子过来,打开道:“娘娘,刚才内务府让人送过的鸡血石。”
安陵溪拿起一块鸡血石瞧了瞧,颜色鲜红浑厚,还有星点状的血形,“料子不错。”
皇上回神抬眸打量一番,点点头,“鸡血石是吉祥辟邪之物,让人雕刻成坠子挂在你的床头或是门帘子上。”
安陵溪将手中的鸡血石放回去,“那就将两块大的送去内务府让他们雕刻好了送回来,小的那块打磨成珠子,串一个手串。”
“是。”红棉带着两个小太监出去了。
安陵溪摸着肚子,忽然想起一件事,黑润的双眸看向皇上,“皇上,孩子的名字您想好了吗?”
刘太医得了皇上授意,已经在前些日子告诉了她腹中怀的是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