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屋宇勾勒出淡淡金边,仿若希望之光,熠熠生辉。他热血沸腾道:“姐姐所言极是!往后你我携手,以笔为剑、以文作舟,于浩渺文学之海破浪前行,定能绽放异彩。
晨光为发丝镀上一层暖金,柔顺乌发从梳子间缓缓滑过,却没能抚平她眉心微蹙的褶皱。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不舍,仿若被扯住衣角、不愿松开的孩童,满心眷恋着这场难逢的相聚、酣畅淋漓的彻夜长谈。
姜泽抬眸,望向花夏的背影,抿了抿唇,终是打破沉默:“花夏姐姐,我得回去找我哥哥了。”花夏手中动作猛地一顿,梳子悬在半空,几缕发丝还缠于梳齿之间。她贝齿轻咬下唇,转头看向姜泽,轻声道:“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吗?”话语里满是失落,尾音微微发颤,泄露了她强装镇定的心绪。但随即,她又努力扬起嘴角,绽出一抹笑来,像是要驱散这离别前的愁云惨雾,“不过也是应该的。你与哥哥许久未见,他定是牵挂得紧,我不该留你。”
姜泽心头一热,眼眶微微泛红,上前几步走到花夏身旁,急切说道:“姐姐,与你相识不过短短时日,却似多年老友,昨夜畅谈更是让我仿若寻到灵魂知音。这一分别,我心里空落落的,真舍不得。”花夏眼中微光闪烁,抬手轻抚姜泽肩头,柔声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弟弟。昨夜那些关于诗词、文风的讨论,句句都戳在我心坎上,只盼往后还能时常回味。”
二人相对无言,唯有不舍在屋内静静流淌。片刻,花夏率先打破僵局,目光灼灼盯着姜泽:“弟弟,你此去路途不近,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知晓这要求唐突了些,可我想与你一道去找哥哥,路上咱们照样能谈文论道,你意下如何?”姜泽先是一愣,旋即眼中迸出惊喜光芒,重重点头:“若姐姐能同行,那是再好不过!哥哥豁达爽朗,见着姐姐这般才情卓绝之人,定会欢喜相迎。”
花夏展颜一笑,起身利落收拾起简单行囊,将几本批注得密密麻麻的诗集、记录昨夜心得的手稿仔细装入。姜泽也赶忙整理随身物件,把那本引发诸多讨论、视若珍宝的古籍用布帛层层裹好,放入行囊深处。待一切就绪,二人并肩跨出门槛,回头望向那承载一夜回忆的房间,皆暗暗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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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关外河边寻姜渊的路途上,日光仿若贪玩孩童,一头扎进了厚重云层,久久不肯露头,只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周遭景致随之黯淡,渐次荒凉起来。道路两旁,树木愈发稀疏,往昔繁茂枝叶凋零大半,残枝断臂般的树桠扭曲干裂,肆意伸展,仿若濒死老者不甘地探出瘦骨嶙峋、青筋暴突的手臂,竭力抓取着什么;杂草却趁势疯长,密密匝匝,肆意蔓生,没过脚踝,在冷风中簌簌摇曳、沙沙作响,似是暗处隐匿的鬼魅在低语呜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诡谲。风声仿若凄厉哭嚎,呜呜咽咽,穿梭在这荒芜天地间,惹得姜泽与花夏后背发凉,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就在这风声鹤唳之时,毫无征兆地,一个黑影仿若暗夜恶灵,裹挟着一股森寒之气,如鬼魅般从旁边死寂的树林中陡然窜出。其身形快若闪电,刹那间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刺骨阴风,转瞬便挡在了二人面前。这黑影周身仿若被浓稠墨汁层层包裹,笼罩在一层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面容隐匿难辨,唯有一双散发着邪恶光芒的眼睛,犹如两点幽绿鬼火,灼灼燃烧,紧紧锁定花夏,那目光肆意游走,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觊觎、邪恶的念头,仿若饿狼盯着肥美羔羊。
姜泽与花夏顿觉头皮发麻,浑身寒毛直竖,瞬间警惕起来。姜泽反应敏捷,如护崽的苍狼,一步跨前,将花夏牢牢护在身后,脊背挺直,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如炬,死死瞪着黑影,咬牙切齿道:“何方鬼魅,敢在此作祟!”花夏躲在姜泽身后,镇定的探出脑袋,目光越过姜泽肩头,紧盯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