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下堆积的腐叶纷飞四散,仿若平地起了一阵小型龙卷。
他缓缓转过身来,身姿笔挺,一袭洗得泛白的衣衫在微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兄弟二人,那眼神仿若穿透混沌迷雾、洞悉一切虚妄的炬火,炽热且笃定,似要将自己的决心硬生生烙印到两人心底。
“以我之见,你们投身兵家,方是能充分发挥潜力的道路。”龙五声如洪钟,醇厚有力的嗓音仿若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轰然在山林间回响。声波所及之处,惊得枝头休憩的飞鸟簌簌振翅,慌乱逃窜;就连周遭静谧的空气,都似被这股力量震得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涟漪。
姜渊仿若突遭一记重锤敲击天灵,身形猛地一怔,下意识抬起头来,眼眸中起初闪过一丝惊喜,仿若困于暗夜、满心绝望的旅人,陡然间突逢熠熠生辉、驱散黑暗的璀璨星火。可那惊喜仿若昙花一现,转瞬之间,便被浓稠如墨、化不开的疑惑所取代。他抿了抿嘴唇,仿若要将嘴边即将脱口的疑问强行咽下,眉头却不受控制地皱得更紧了,眉心处挤出深深的“川”字。双手也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布料在他手中被揉搓得褶皱丛生,显露出内心的局促与不安。顿了顿,他才轻声嗫嚅道:“龙大哥,兵家真的适合我们吗?这兵家……我听闻多是行军布阵、征伐谋略之事,讲究权谋诡谲、算无遗策。咱们往昔不过是市井庶民、江湖浪子,并无太多涉猎,贸然踏入这兵家之门,能行吗?里头门道繁复,稍有不慎,怕不是要折戟沉沙,落得个凄惨下场。”话语间,忧虑尽显,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前路的彷徨。
姜泽在旁亦是满脸错愕,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仿若能吞下整个山林的惊诧,一时间竟呆愣原地,好似被点了定身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缓过神来。本就性子急躁、如火药桶般一点就着的他,此刻更是按捺不住满心好奇,身体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由于用力,指节咔咔作响。他往前蹭了几步,急切地问道:“龙大哥,您快给我们讲讲,兵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着名头是威风凛凛,可内里究竟藏着啥乾坤,是有通天彻地的兵法奇谋,还是有让人功力大增的绝妙法门?我这心里,好似被小猫挠了千百回,痒得厉害,您就别卖关子了!”言辞间,满是迫不及待,那炽热的求知欲仿若要将周遭空气都点燃。
龙五见二人这般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仿若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他双手抱在胸前,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周身散发出一种沉稳大气、仿若历经百战的老将风范。随即,他微微仰头,目光深远,仿若穿越时空,瞧见了兵家往昔那些波澜壮阔、震撼古今的宏大战场,开始阐述兵家的种种优势和潜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若一位技艺超凡的画师,正手握神来之笔,精心描绘一幅波澜壮阔、足以改变三人命运的宏伟蓝图。
“二位莫慌,听我细细道来。”龙五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声线愈发醇厚温润,仿若古钟轻鸣,声声入耳,“兵家绝非寻常小道,那是关乎邦国兴衰、战场胜负的大学问。行军布阵,恰似棋手布局,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可一旦精通此道,便能于万军丛中指挥若定,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说着,他微微顿了顿,抬手指向周遭山林,“你们瞧这山林,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攻守之机。树木可为掩体,山坳能作伏兵之处,溪流若巧用,便是天然的护城河,阻挡敌军攻势。这便是兵家眼中的地利,随时随地,皆能化为克敌制胜的法宝。”
姜渊、姜泽听得入神,目光随着龙五的手指转动,仿若眼前真的浮现出千军万马厮杀、硝烟弥漫的宏大战场,不自觉地点头,眼中的疑惑褪去些许。
龙五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再者,兵家的征伐谋略,绝非一味逞勇斗狠。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