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金盔之上...双手落空,刘将军颓然无力,双臂垂下之时,整个人也前扑倒地。
金盔将军冷冷瞧着帐中满地鲜血,望向周遭惶恐不安诸将,从容开口:“某很是欣慰,诸位心中尚记挂着先父...不错,此番入齐,圣上是有旨意,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我军铁骑本就依令而行,接应吕大人,岂料齐云军早探得我军动向,尽起大军相攻,我军只得与之交锋。”
从容踱步,金盔将军观察着众将神色,语势不停:“诸位将军亦蜂拥杀敌,连败齐云三阵,只可惜刘将军阵前负伤,归营之后,怯懦畏战,胡言乱语,动我军心...诸位说说,是与不是?”
淳于复言毕,目光扫过帐中诸将,凡目光所至,诸将纷纷开口应和。
“淳于将军所言不错...”
“刘将军被齐云军吓破了胆,确是我等亲眼所见...”
“可恼刘将,阵前畏战,哪像我晋国儿郎...将军斩的好!”
收回目光,淳于复满意一笑,回身开口:“诸位军功,淳于已遣人记下,回朝之日,淳于必定上奏朝廷,论功行赏...可若有人多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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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将军放心,我等为将军马首是瞻...”众将齐声行礼道。
“淳于幸也,有诸位同进退,来人——”淳于复高声一喝,帐中诸将为之一颤,只听得令出之时,数名刀斧手并军中书记官已快步而入。
回身瞥了眼诸将神情,淳于复冷笑开口:“记下来...刘将畏战,扰乱军心,本将于帐中召集众将官定其罪,斩于帐!”
本还有些许私心的将官们,见此刻书记官将今夜帐中事一一记录,也只能绝了心思,纷纷俯首。
“既然齐云军退入子阳谷,想来他们的援军已在路上...斥候何在!”淳于复目中锐利再现。
令出帐外,斥候已快步而入,主将继续吩咐道:“命你率千人,绕行子午谷,三日内探出齐云援军动向,三日无报,提头来见!”
“得令!”斥候领命而去。
淳于复望向帐外,晨日升起,红霞已映亮天际,子阳谷已遥遥可望,瞧向那易守难攻之地,淳于复眸中显出一丝凝重,反身向帐中诸将开口。
“冯冲!”
帐下一员虎将昂首应道:“末将在!”
“下令全军早饭,三个时辰后,你率五千军前去叫阵,记住...一旦齐云军攻出,你只许败,不许胜!”淳于复沉声开口。
“领命!”冯冲撩动身后披风,虎步生风而出。
帐中武将尚有不解,可还不等他们开口发问,淳于复已移步至沙盘之上,锐利目光搜寻片刻,落在沙盘一处林间...
“施狼...这林子距我军扎营处有多远?”
“禀将军,约莫十五里。”
“好,命你率军一万,即刻动身,去此林中,今日入夜前,便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能藏兵之所。”淳于复开口,不容置疑。
“末将得令!”
“陶武、姜商、金魁!”淳于复一刻不停,继续下令道。
三员猛将已然出列,抱拳俯首,齐声道:“末将在!”
淳于复目光不曾离开沙盘,继续开口:“你三人各领军两万,在冯冲溃败之时,佯装救援,但同样只败不胜,多丢甲胄马匹,引齐云军追击,待伏兵一处,立时反攻...其余众将,随我率中军策应!”
“得令!”
诸将领命而出,各司其职,淳于复再望将晨日之光,已洒入帐中,正照耀在自己家那柄马槊槊尖之上。
日光暖,槊光寒,锐目杀意漫...
——
雁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