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与人合谋暗算,萧厌便已经警告过他一次,让他险些丢了城池遭人暗害,如今他人在大魏,并不想真激怒了萧厌与他撕破了脸。 有的事情不必急在一时,他还年轻,也从不惧等待。 一日两日不行,那就一年两年。 水滴石穿,他总能找到机会。 南齐那几个官员闻言沉默下来。 比起南齐这边故意为之,北陵和西疆显然受惊更重,两边皆是战败归附,生怕惹怒了萧厌落了雷霆之灾。 那日之后,驿馆中三家使团迎来前所未有的和谐,而黑甲卫所做之事传出之后,朝中上下皆是缄默,无人敢于说嘴帝王残暴,就连最终规矩的御史台的人也没敢替那些使团之人鸣不平。 朝中依旧如常,唯独那日日送上萧厌案头的琐碎折子锐减,就连早朝之上鸡毛蒜皮的废话也都少了许多。 仿佛一夜之间,朝中官员都变得聪明能干起来。 …… 岁除这一日,宫中一早便开始祭祖之事。 朝中所有官员都齐聚太庙之外,等瞧见同样站在太庙外“观礼”的聂煊和北陵郡王胡宝宪等人,所有人都是错愕。 “他们怎么来了?” 梁广义穿着官服,冬日寒凉让他忍不住拢着衣袖,他扫了眼对面颇为眼生的几人,朝着站在一旁的纪王问道:“陛下祭祖,庄严之事,不该有外人在场。”何况这里面还是他国皇帝。 他们祭的大魏先祖,难不成还让聂煊他们跟着拜一拜? 纪王抱着笏板翻了翻眼皮:“本王怎么知道。” 曹德江看他:“接待使臣的事情不是王爷在办?” 纪王面无表情:“本王是负责此事,但今日是陛下亲自邀请,让他们前来观礼。” 曹德江&梁广义:“……” 观礼? 祭祖之事,观哪门子的礼? 二人都是眉心轻皱,面色茫然间隐约觉察出什么不对来,而站在他们身后听到前面对话的几位朝臣也都是神情费解。 让这些使臣参加宫宴也就算了,来太庙观什么礼? 今日不就是陛下祭祖,听闻陛下有打算一并为小公主取名上玉牒,可此等小事有什么值得观礼的?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要紧事情? 可之前没听礼部的人说啊。 不少人目光都是落在礼部尚书身上,知道些内情的礼部尚书有种天下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他想起陛下让他准备的东西,心潮澎湃之下,面上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佯装不知众人疑惑。 等着上方礼乐齐奏时,所有人都是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