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遭不住。
她低下头,捞起桌上的双氧水和棉签,半蹲在柏翮身前,咬牙,“把嘴闭上。”
柏翮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皱起的小脸,完全不打算收敛,还在逗她,“哈,好霸道。”
“……”
下一秒,双氧水被棉签蘸着压在伤口上。
白色泡沫在伤口边缘迸裂开来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痛感蓦地袭来,柏翮紧咬下唇,险些“嘶”出声。
连梓利落处理好伤口,抬眸看向从刚才起就像开了静音键一样的柏翮。
男生的下唇已经被咬到近乎失了血色,这会儿才慢慢松开,唇瓣因被用力咬过有些充血,红的惹人。
柏翮绷紧的神经倏然放松,躺倒在沙发上,睨了眼正收拾药箱的连梓,“真舍得下手啊?”
都不知道收着点力气。
连梓弯唇,眨了眨眼,“你不叫我还以为不疼。”
柏翮勾唇,就知道她刚才下手那么重是故意的,真的坏。
他懒懒撑起上身,毛衣领口微敞,锁骨因用力明显凹进去一个窝,撩着眼睫,好整以暇看她。
“你想听我叫啊?”
调子轻挑,呼吸里像是都咬着笑。
怎么什么话经他这么一说,总带着点孟浪的味儿?
连梓踹了下他搭在沙发边缘的小腿,“流氓。”
柏翮双腿交叠,懒散地晃了晃,“昂,为了庆祝某个坏蛋拿下年一,流氓亲自下厨做菜,手伤了不说,还落个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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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亲自下厨?
连梓杏眼都瞪圆了,“那能好吃?”
柏翮简直被气笑,舌尖刮了刮后槽牙,“你就会欺负我。”
孙姨端上最后一道菜,两家人坐在桌边,提杯庆祝,大人们喝酒,柏翮陪着连梓喝橙汁。
一杯饮料下肚,连梓开始找桌上的哪道菜是柏翮做的,视线锁定在那道刀工明显不咋地的木耳山药上。
一尝,味道也不咋地。
还以为柏翮这人真是神仙,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今天一看,笨拙的一面意外的有点可爱。
这菜偏咸,柏翮口淡,他尝了一口,自己都嫌。
几个大人知道这是柏翮做的,也都不愿意动筷子。
最后连梓干下去大半桶橙汁,硬着头皮把菜处理干净了。
酒足饭饱,桌上其他菜都有余,唯独最难吃的那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柏翮走到窝在沙发里看春晚的连梓跟前,挑眉,“好吃啊?”
苏钰路过,拧眉,发出亲妈的吐槽,“你怎么有脸问出这种问题?”
柏世和白眼,亲爹吐槽虽迟但到,“好不好吃你心里没点数?也就吱吱妹妹惯着你。”
还没怎么着呢,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低头笑了下,扥了个靠枕抱在怀里,坐在她旁边。
下巴抵在靠枕上,偏眸看她,逗她似的,声音放得很轻,“那谢谢妹妹惯着我了。”
连梓虽然知道他是顺着柏父的话头说,但从他嘴里听见妹妹这个词还是有点不爽,也就没搭理他。
大人们在一楼偏厅里打麻将,难得热闹,苏钰特许柏世和在屋里抽烟,平时没这待遇。
“修文不抽?”苏钰扫了眼牌桌斜对角的连修文,问道。
连修文笑笑,“我家吱吱不喜欢烟味儿,就戒了。”
苏钰照着自家那口子的后背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人家。”
柏世和委屈,小声咕哝,“咱家混小子不也……”
“你们爷俩没一个好东西!”
偏厅跟主厅没隔断,声音和烟味儿一并传过来,无辜躺枪的柏翮看了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