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砚因姜淮的话气红了眼,也从中得知沈听诺遭遇的险境,他后牙槽咬得“咯咯”响,拳头接连不止地砸下。
“姜淮,你该死!”
“姜淮,你真该死!”
“你这种人不配活着!”
“你怎能、你怎能这样待她?!”
他狂吼,拳头每落下一次就带起一阵飞溅的血花。
姜淮如疯了般,似没有痛觉一样,不停的用锐利言语刺激着傅修砚。
他说,是他让手下绑了沈听诺。
他说,是他让手下给沈听诺一个难忘夜晚。
他说,这是沈听诺的报应。
他说,就是打死他,也改变不了沈听诺被人玩了一遍又一遍的事实。
傅修砚眼眶猩红,听着姜淮一字一句描绘沈听诺昨晚的困境,他心脏犹如万根钢筋穿过,将他的心扎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他要杀了姜淮!
“不准再说了,我杀了你!”
他无情捶打的拳改为掐住姜淮脖颈,手背青筋根根凸起,可见力道之大。
“哈哈哈哈哈”
哪怕是窒息,将要面对死亡,姜淮丝毫不惧怕,反而发出癫狂地大笑。
“你就是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沈听诺被我手下轮流玩过的事实!”
他染了血的唇瓣,如恶魔低语,声声戳心,字字诅咒,充满了恶毒。
傅修砚手劲加大,阴森的脸上满是杀意。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有个声音在男人脑海里疯狂叫嚣,他指骨收紧。
姜淮微张着上下唇瓣,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脸色因呼吸不上空气而涨红,像条濒死的鱼。
“阿砚哥哥,不要,不要!”云月霓焦急摇头。
傅修砚不为所动,眼里已无了理智。
最后,还是酒店经理大汗淋漓地赶来,命人七手八脚将俩人分开。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人渣!”被五六个人桎梏住的傅修砚,似发狂的野兽,死死盯着姜淮。
“咳咳咳……”终于获救的姜淮,坐在地上,抚着刺痛的脖颈,用力咳着嗽,期间,他不忘递给傅修砚一个挑衅眼神。
云月霓后怕地扑到他怀里,“淮哥哥,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害你伤成了这样!”
缓过来的姜淮,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安抚地摸了摸云月霓的后脑勺,“乖,别怕,没事了。”
云月霓抽抽搭搭,看着姜淮脸上的伤痕,她回头,对怒气未消的傅修砚说道:“阿砚哥哥,你怎么能对淮哥哥下这样的狠手?在绑架诺诺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做错了,可他这也是为了我,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
对于云月霓不知悔改的话,傅修砚震怒不已,“所以,这就是你眼睁睁看着沈听诺被绑架的理由?”
云月霓哑然,一瞬间,惶恐占据她全身。
他知道了!
他全都知道了!
傅修砚面露失望道:“月霓,平日里你跟沈听诺的小打小闹,我可以无视,可以纵着你,但是绑架这种会要人命的大事,你怎么能就这样看着沈听诺被人绑走?不告诉我就算了,还故意阻拦我发现!”
他每说一句,云月霓糊了眼泪的脸就白上一分。
对于傅修砚的话,她连反驳都反驳不了。
倒是姜淮看不惯她被人这么说,讥诮出声:“月霓经常受到沈听诺的欺负,她凭什么不能看着沈听诺被人绑架?傅修砚,你少在这里道德绑架月霓!”
他握住云月霓冰凉的指尖,低声安慰道:“月霓,你别怕,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沈听诺的死活跟你没关系,看着她被人绑架是你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