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不能别走?我、我有点害怕……”
说这话时,她手还有点抖。
险些被人侵犯,不怕才奇怪。
顾肆也心一软,转过身,半蹲而下,摘下脖颈上的驼色羊绒围巾套在她光秃秃的颈子上。
“怎么没戴之前我给你的围巾?”
驼色羊绒围巾上还留有男人的温度,带着淡淡烟草香气息钻入鼻腔,沈听诺感觉冰凉的脖颈一下子暖了起来,她眸中不自觉生起一层水雾。
她压了压涌上来的酸胀,“很贵,怕弄脏了,原想还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以后戴着吧,送你了。”顾肆也叹了口气。
“不用……”沈听诺拒绝。
“一件围巾而已,以后会越来越冷,要是冻感冒了还得花钱买药,你有钱吗?”顾肆也不在意地说道。
沈听诺的脑袋自卑地垂了垂,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没有钱,她还欠顾肆也七百多,这七百她可能明年才能还给他。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卑微道。
“我乐意找麻烦。”顾肆也眼里浮过一抹笑意,手一伸,再度横抱起她。
沈听诺吓得手足无措,害怕摔个屁墩,她连忙揽住男人的脖颈。
“你、你要做什么?我说了不要去医院!”
“不去医院,到厨房给你煮两个鸡蛋敷敷脸,不然明天会肿成猪头。”顾肆也边说,边大步朝小厨房走去。
沈听诺小声嘀咕:“那你也不用抱我一起去呀。”
“不是你自己说害怕,想要我陪一陪你的吗?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反悔,真没良心。”顾肆也扬扬眉头,那语气像是在控诉她的渣女行径。
听出男人话中戏谑,沈听诺耳尖一热,头垂得更低了,几乎埋在他胸膛里。
瞧见她这般,顾肆也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
后面,顾肆也不仅煮了鸡蛋给沈听诺敷脸,还帮忙打扫一片狼藉的小厨房。
握着还温热的鸡蛋,沈听诺失神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身离开小厨房,等她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支冻疮膏。
“给,你上回吃饭落下的冻疮膏。”
在男人的拖把拖她脚边时,她将两支完好的冻疮膏递了过去。
顾肆也拖地的动作一停,他扫了眼熟悉的冻疮膏,直起腰身,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很有压迫力。
他凝视着她,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沈听诺,你是傻子吗?”
“啊?”沈听诺一脸懵,不明他为什么要骂她。
男人甩开手中的拖把,拿过一支冻疮膏,撕开崭新包装,打开盖子,挤出黄豆粒大小的膏体,握着沈听诺的一只手,将乳白膏体均匀涂抹在她指间的冻疮上。
沈听诺脸一热,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冻疮膏是给、给我的?”
“不然呢,你看我像长冻疮的人吗?”顾肆也轻哼。
沈听诺感觉喉间有些堵塞,眼睛也有点发热,“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满打满算,包括这一次,他们也才见过三回面,可次次见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出手帮她一把。
总在她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下去时,他就刚刚好出现帮她。
“怕你死了阴魂不散缠上我。”给她涂好冻疮膏,顾肆也重新拿过拖把继续干活。
“我才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鬼。”沈听诺吸了吸湿润鼻尖,偷偷抹掉眼角泪花。
一个陌生人都对她这么好,与她认识多年的傅修砚和沈知理却那么对她。
两两相对比之下,沈听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肆也打扫干净小厨房,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