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听诺兜兜转转,走了老半天,头都绕晕了还是没能找到回租房的路。
肚子饿得直“咕咕”响,又因为低血糖,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蹲在角落缓解低血糖带来的晕眩。
为了省钱,从昨晚到现在,她只吃了一个水煮土豆。
以前不缺吃喝时,一心想着减肥,希望能瘦成一道闪电,现在兜里没几个钱,她宁愿自己撑死肥死,也不愿意再减肥。
一想到以前大把大把浪费的食物,她就心疼。
一心疼,她就涌上无尽委屈,加上险些被人欺负,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直掉。
她的人生,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从锦衣玉食到多吃一个鸡蛋都舍不得的程度。
巨大的落差感侵袭着她。
明明傅修砚有大把的钱财,从手指缝里漏一点都足以让她吃得很饱,可他就是不愿意。
逼她离婚不说,还让她净身出户。
越想沈听诺越委屈和难受,眼泪掉得更欢。
她蹲在墙角,脑袋埋在膝盖里压抑哭着,行人来来往往,没一个人愿意为她顿足。
直到她哭累了,哭到口干舌燥,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她才抬起濡湿的小脸,被泪水浸过的双眸里全是茫然和无助。
“哭什么?”
在沈听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耳边传来了清冷的男音。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吓了一跳,慌乱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在离她有两步距离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双腿很长包裹在旧牛仔裤下,手里夹着一支抽到一半的烟。
角度的原因,沈听诺只能看见他轮廓清晰的侧脸,一个长得相当不错的男人,但是浑身上下写满了戾气。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好心问了她一句。
沈听诺胆怯地垂下眼帘,鼻子红红的,眼睛哭得微肿,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聋了吗?”男人嗓子微哑,携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沈听诺的脸更白了,鼻音很浓地开口:“我不是聋子……”
她话刚落,肚子就发出一阵“咕噜噜”的抗议,似在叫嚣着急需食物填满。
沈听诺尴尬,抱紧了肚子,头埋得更低了,只祈求男人快点走开。
“啧”男人仿佛嫌麻烦的咋舌,起身来到沈听诺面前,蹲了下来,指尖还夹着燃烧的烟支。
察觉到男人的靠近,沈听诺更往后面缩了缩,可她身后是一堵墙,再怎么缩也无济于事。
“你、你想做什么?”
她抬起头,白着脸,不安地问。
两人近距离的面对面,男人看清沈听诺的脸,意外愣了一下。
现在的小学生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是早恋被甩了?还是没写作业被爸妈骂了?”
男人侧头,吸了口烟,慢条斯理地问道。
沈听诺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草莓熊外套,又偷偷扫了扫男人左眼眉骨上的疤痕,她弱弱小声道:“没早恋,我早就成年了,爸妈也早没了……”
“呵”男人笑了,“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被当成未成年,沈听诺憋屈。
“走吧,哥哥带你去吃饭。”男人站了起来。
沈听诺窝在墙角没有动。
男人见她无动于衷,也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是新来的吧,我叫顾肆也,这附近的人都认识我,你别怕。”
误以为她是跟父母来帝都打工的小鬼。
听到顾肆也三个字,沈听诺终于舍得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