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换来的确实一场空,换谁可能都难以接受。
她脸上那份黯然,就像那个琴弦上滑落的音符,太让我心疼了。
我也觉得心中烦躁,想一家人过个中秋,都成了一种奢望,摆摆手,直接拒绝:
“我们不去,你们想去就去吧!我给你们打车,回来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们找车。”
老两口一点都没看出来林菲菲情绪不对,或者说根本视而不见。
我爸点点头:“嗯,那我和你妈先去收拾。”
说罢,他们二老转过身,直接回房了。
他们走后,林菲菲抬起头,和我对视了一眼,她没说什么,但几缕发丝在她额前飘动,掠过她的脸颊,留下淡淡的阴影。
我忍不住抬起手,将她额前漂浮的几缕碎发别在耳后,她却忽然“啊”地惨叫一声。
她迅速别过头,身体不禁微微战栗了几下。
林菲菲仰着头,拼命眨着眼睛。
“你的手刚才摸过洋葱吧?疼死我了。”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确实摸过洋葱,我只顾着给她弄头发,把这码事忘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
“没事,你先自己弄吧!我去缓一下。”
这时候,爸妈也走了出来,林菲菲和他们擦肩而过,我爸扭头问我:
“菲菲怎么了?没事吧?”
我摇摇头,“刚才我摸过洋葱,然后手指碰到她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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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嘴角向下一撇,像被犁耙扒过的的,哼道:
“你这干什么都毛手毛脚的,多大人了。”
酸涩与无奈在我的心里交织,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向我张开。
我大手一挥,将这张大网打落,凝视着他写满无奈的脸颊,一笑而过:
“嗯,您先让我过去,我去看看菲菲怎么样了,再晚点儿,她就自己好了。”
我爸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默默让开了一条路。
其实他说完以后,当时就后悔了,只是作为父亲的威严,让他只能坚挺着所谓的面子。
要搁以前,这句话就是点燃火药的引线。
我曾经总是不肯服输,但现在渐行渐远,多了几分包容和理解,有些话没必要针锋相对,一笑而过就算了。
我正准备去“探望”林菲菲,她已经出来了,眼睛微微有些发红,映着洒进来的阳光,就像一块破碎的美玉。
“叔叔,我没事了,您别这么说余斌。”
林菲菲目光一凝,直视着我爸,蝶翼般的睫毛下,洒出一片坚定。
我爸一时笑容有些尴尬,“啊……我这不是怕你有事嘛!你眼睛没事吧?”
林菲菲摇摇头,刘海轻轻飘动,像被风吹过一样。
“我没事,但您没必要因为这点儿事就数落余斌。”
我爸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挤出笑容:
“哎,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他还是那么毛手毛脚,忍不住说他几句。”
林菲菲望着我爸,不仅没有笑,小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认真:
“余斌其实很细心的,而且他也没有您经常说的那么不堪。”
我望着林菲菲认真的小脸,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似的。
我张了张嘴,试图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可她就像和我有心灵感应似的,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我忽然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丫头心里有什么话必须要说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能给她憋爆了。
而且……我也想听听,她究竟到底想说什么。
我爸依然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