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大辽崇尚武功,贤弟战力惊人,本王还是想法为你谋个带兵之职。日后也会多有晋升的机会啊!”耶律宁倒是想得非常地细致。
“全靠王爷费心安排!”
两人对饮了几杯之后,耶律宁便把话题引向了自家妹子身上:“我们这次出征,差不多也要四个多月了。前日收到家书,南仙倒是给金哥寻了一个懂得汉学的女夫子,说是教得很是不错。”
“金哥多读些诗书,日后也能帮王爷多做一些事情,倒是难为了公主,懂汉学的女夫子不太好找啊!”因为提及到金哥,徐三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微笑。
“是啊!南仙来信,问到本王的话只有三四句,其余的可都在询问贤弟的情况。”耶律宁故意说道,并同时观察徐三的反应,“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王爷出征、威震四方,公主那是对您完全地放心;关心询问我等情况,那是公主殿下宅心仁厚,体恤下属,令我等感激不尽。”徐三认真回道。
“哈哈,算你说的有理。之前我曾说过,不想让南仙嫁给这个西夏小国的无能国主,你倒与我商量看看,本王该给她寻一个怎样的夫婿才好?”耶律宁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徐三如今思维简单,但决不糊涂,当时在王府里受到耶律南仙诸多的照顾时,就已经感觉到其中必是有些不一般的缘由。
难道是,公主看上了自己?
他可是想都不敢这样想。自己虽然勉强能算是郡王的小舅子,可毕竟只是汉人,他那几乎都没有一点印象的阿姊也非郡王正式迎娶过的妻妾。所以有好几次,他都会扪心自问: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堂堂大辽公主,而且又会是未来西夏国的国后,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但是这次出征之后,路上又多次受到耶律宁的暗示,不仅谈及不想让公主嫁去西夏,还嘱咐他一定要抓紧机会,多立军功,回去就可帮他请功受赏。
徐三感觉,至少耶律宁这边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确了。
耶律南仙,是他这次苏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女子,也是迄今为止他在大辽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若说不喜欢,那是违心之言。
但他却更加清楚自己与对方之间身份的差距。虽然因为自己对过去记忆的丧失,只能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自己能与混同郡王有那么一点姻亲关系。但是即使是再加上能够感受到南仙公主偶尔投向他的几分好感,但他也只能将每一个细节,解读为公主的善良、仁爱与对每一个人的尊重。
徐三却是绝不敢在自己的内心会有任何的非份之想。
在上京跟着耶律宁外出参加一些贵族酒会交际时,徐三还曾因为发现自己竟然极熟悉诗词歌赋的事,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可能只是析津府的一名普通汉民呢?
这次西征,徐三更发现:明明自己从未有过带兵的经历记忆,可是无论是在军帐中听着参谋属将讲解军情与军阵安排时,还是战场上面对变化的形势,他从一开始的一听就懂、一点就明开始,竟然开始做到无师自通地成功指挥了好几场的胜仗。更不要说,在关键的领兵冲杀之中,他能感受到那杆镔铁长枪在他手中如飞龙腾江一般杀敌破阵,他几乎可以笃定,失去记忆之前的他,绝非被告之的这些。
但是,让他最为无奈的事情便是,他的失忆与头脑中的某种隐疾应该关联甚密:因为一旦当他能够在定下心来,就着某个可能关联到的细节层层剥开、甚至感觉已经接近于某个结果的真相时,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便会立即打断这一思考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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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北战场,广袤的的草原、激烈的沙场,让他的神经变得更加地坚强,让他也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时不时地尝试挖掘记忆深处的某些禁区,哪怕再多次的剧烈头痛,再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