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好的交待么!”
“衍哥,咱们可都是从底层人家出来的,而这些小商户们,便就是过去咱们所处的位置。可不能一朝我们当了权、管了事,却不顾他们的发展与死活!我想说的,并不仅仅只是这几个人,而是他们所代表的这大一群人。”谈建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胡衍的眼睛。
胡衍却并不以为然:“建哥,你有点太过于古板了。这商场便如战场,竞争起来,难免会各有损伤。做商人的,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靠别人的关照。小商户为何非要照顾他们?有本事就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成大商户不就一样好了吗?”
“衍哥,难道你忘了大哥当初教我们的吗?并不是每一家小商户都有机会与可能发展成大商户,而且小商户又多半都只是一个家庭外加一两个雇工组成。他们数量巨大,分布极广。而他们的稳定,便就代表所在的城市、地方的民生稳定。我们若是身在其中,便要设法与其共生共存;若是能够有能力帮助他们,便须考虑更多的措施与方法,引导他们逐渐发展壮大起来!”谈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可是大哥对此有什么具体的意见?”胡衍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大哥的意思。”谈建先否定后说,“是我到了杭州之后,发现这市场上小商户减少了很多,绝大部分的生意,都被大商贾们以及官府里的市易局所垄断了,这种情况是极不好的!”
“怎么会不好呢?”胡衍摇摇头说,“建哥你也是做过大生意的人,眼光为何总是看着那些个小商户,他们其实就是一些小鱼小虾,无论是朝廷的税收,还是赈灾时的募捐,他们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建哥你莫怪我去关照那些大商户,我现在坐在这提举市舶司的位置上,每年时间一到,可是得真金白银地给朝廷缴上足够的海税市税的,这些都不是小数目,你说我得靠谁?靠那些一年到头只能挣几两银子的小商户吗?”
“衍哥,你现在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变了!”胡衍摆摆手,“你可别拿大哥来说我。大哥他两手一摊,自己回家丁忧去了。可曾知道朝堂上会有多少人盯着这海事院想分权?又可曾知道仅在这两浙路又有多少人想要挤进来混日子?侯巡使来了后,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背后里还不是拉起了自己的一帮人?我们总不能靠着大哥留下来的那些旧资本过日子,怎么着还是要多多谋划、快快发展,这样才能在大哥回来时,交给他一个更靠谱的结果,是不是?”
“所以这就是你要和蔡京联手、与童贯合作的理由?”
“是啊!有不什么不对吗?蔡京他是两制官,朝中势力甚大,到处都有朋友,他在不顺利的时候到了杭州,我拉他一把,他对我感激,这叫患难之交!那童贯,我与他在西北有旧,而他来到海事院,原本就是皇帝利用他来制约侯巡使的,我们合作,便就是各取所需!”
“衍哥,你才入朝为官几年!而这两人都是道行深厚的官场老狐狸,与他们交往,那是与虎谋皮啊!”谈建只能苦心相劝。
“我也谢过建哥的提醒。不过,古人也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局势不大一样,我们做事情,也得多靠自己,我也想穏穏妥妥地做事,可是不行啊!机会就在这眼前,我们不得不要冒上一点小险,却是能给自己博得个快速成功的未来!”胡衍向谈建虚致了一礼,言语中便很有点不以为然。
“那你有没有想过,对于这事大哥会怎么看?”
“我年前给大哥去过信,讲过我的想法。”
“大哥怎么说?”
“他没有回信!”
“那他一定是忙着处理其他事情,忘了回、或者是没有看到啊!”谈建决定提醒一下。
“也有可能是看了信后,认同我的做法!但是事关敏感,不便给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