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明州担任东南海事观察使,兼东南水师监军,所以路过高邮时,特地前来求见,想要就任职一事向秦爵爷好好地求教一番。”童贯一边小心地说出这些话,同时却是关注着秦刚听到后的反应。
“哦?好事啊!”秦刚的反应极其正常,有初听消息的惊讶感,也有为童贯高升的由衷高兴劲,“秦某在此还得先要向童观使祝贺呐!只是秦某如今在家丁忧,求教一说实在是不敢当啊!”
童贯却是笑着道:“于公,爵爷是东南海事院的创办者,童某要去海事院做事,自然从这里得到的请教嘱咐最为重要;于私,童某向来敬仰爵爷的见识眼光,每次请教都能受益良多,此番得圣上恩准,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啊!”
秦刚结交童贯的最主要目的,并非想要多改变他的秉性或是行事原则。因为影响一个人成长的因素极复杂,而最终形成的性格也极难改变,就连很早就跟在他身边的李纲都是如此,更不要考虑想去改变童贯这样的天生奸雄之人了。
而从历史大势来看,童贯的成功更像是一个注定的结果。当前的朝廷体制,决定了皇帝必须会在任何一场大的战争前线,安置一个负责监军的太监,不是童贯、也会是张贯李贯。而秦刚也不可能想要抑制童贯的升迁,而去刻意改变他所参与的战争结果,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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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贯从西北回京的消息收到之后,秦刚就已猜测到他极有可能会被派往东南海事院,其实这个结果也并非是不可接受的:
童贯还不算是一个糟糕的监军,并且之前也曾与赵驷共事过,多少也不太会过于肆意妄为。再加上秦刚早就已经确定,在其丁忧的这段时间,东南水师尽量便以训练与巡逻为主,基本不会主动发起新的战事。
因此,对于童贯此时专门来邮的请教,秦刚自然还是如同上次请教西军战略之事一般,除了流求水师的情况继续保密之外,对童贯提出的各种问题,一样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到了最后,童贯更是非常郑重地再次向秦刚行以大礼。
当然,基于童贯的宦官身份,秦刚的爵位也依旧在身,这个谢礼他还是经受得住。
童贯离开高邮去往明州后,秦刚便分别给赵驷、胡衍及李纲等人去了信件,交待了关于童贯到了后,他们与其相处的基本原则以及相应底线。
不过,童贯在到达了明州之后,事情却有了极其戏剧性的变化:
童监军在到了的第二天,就兴致勃勃地要求亲自跟随水师舰队出海训练。谁知,童贯在一出海后便严重晕船,不仅在船上全程地上吐下泻,就算是回到陆地上后,其不良反应还能持续大半天。赵驷原本跟他说,一般人都会有晕船反应,比他还厉害的都有,但是只要坚持着再出几次海,便可慢慢地适应。
却不曾想,童贯第二次的反应竟比第一次严重,然后第三次比第二次更严重。童贯直吐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如此三次尝试之后,他几乎便是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
最终,童贯便再也不提出海的事情了,而且还直接对赵驷讲明:“东南水师,治军有千里兄在,童某何须担心。监军每旬之奏报,悉由千里兄酌情撰之。咱家就不留在明州添乱了,索性就将行署迁去杭州,安心做我的观察使好啦!”
童贯要去杭州,不仅仅因为那里比明州更加繁盛安逸,还因为有他的一个老朋友——胡衍。
胡衍目前大多数时间都在杭州,除了杭州市舶务的业务确实是与日俱增、非常重要之外,他在杭州龙山别院这里也是乐不思蜀——那个叫司琴的使女毕竟是苏州那里专业调教出来的,其独有的琴棋书画修养与歌舞擅长,这都是胡衍之前从未在同一个女子身上所遇见过。即使他体验过像涩川香这样温柔的倭女,却仍然无法拒绝江南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