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洋洋自得地下令在此驻营,并要求陈皓的水师控制北面与东面的江面,以配合他的阻击战。
不过,大约一天过后,就在李乾明大营前方五六十里外的县城传来的求救信息:他们遭遇了宋兵的突袭,县府仓库以及所有的大户尽数被劫掠一空。
“好!宋贼果然是残暴不仁,下令全营戒备,等候宋军渡河,到时便与其在这全力一战,以显我大越军威,敢叫宋贼有来无回!”李乾明听到了对方行踪后反倒兴奋地下令并部署。
半天过去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只是五六十里的距离,即使宋军用着最慢的行军速度,那也应该早就到达太平江对岸的啊!
焦急万分的李乾明不断向前派出斥候去打探,却发现至少有一半的斥候都无法回来,好不容易回来的人里,也有一半人根本就没看到宋军的影子,而剩余的斥候好歹带回来的消息,却几乎要令他气得发疯:
宋军似乎根本就没有派出主力部队继续西进攻击昇龙府的意思,而目前在交趾的东北部地区四处进行武装抢劫的,只是人数不多的一些小股部队,而那里一整片的县城村寨,几乎都快要被他们抢遍了。
“北蛮!强盗!”李乾明怒骂道,因为宋军的如此行径让他陷入了两难:
因为从昇龙府出来,大军就一直保持着强盛的士气,并下定了决心,要在这里严防死守,并叫来犯的宋军有来无回。
谁知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只在对岸那里四处抢劫,根本就没有过来决战的意思。所以,此时如果再临时改变战略,手下士兵的士气一定会受到影响。同时再往前去,便就是进入了他们并不占优势的未知战场上作战,胜算便就立刻少了几分。
但是要是继续驻守在这里的大营,又无异于守株待兔,而且人家宋兔此时正在前方四处打劫,然后再一船一船地将战利品往海边大本营运去,忙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过来撞一撞他们设好的树干株的意思。
面对着太平江对岸四处起火求救的局面,李乾明也无法继续待在原地啊!
于是,李乾明在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启动大军,怒气冲冲地向东推进。
在过了太平江之后,李乾明更觉得郁闷,因为他此时再派出去的斥候,竟连一半也回不来了,而到了最后,交趾士兵都已经知道,一旦被选为斥候,就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差事,甚至有人虽然不敢当面违抗军令,可是一旦出去后,便就脱掉军服、扔掉兵器,直接钻进丛林装成老百姓逃生去了。
对于李乾明来说,没有了能够回报情报的斥候,他的大军就像一个没有了眼睛的巨人,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向着最终海东水营的方向前进。
“不管你们玩什么花招,我这三万人平推你一万不到的兵力,总是能把你们推下大海去吧!”李乾明咬着牙齿,恶狠狠地想到。
即使是沿途看到一些被宋军劫掠一空的村镇惨象,他也只能自我安慰道:只要能将这支来犯的宋兵尽数从水营那里驱逐下海,最好再抓住几名宋将,这些区区的损失就都不在话下了。
而也是因为没有了斥候的回报,李乾德的大军在一路行军之中,不时地遭到宋军的骚扰袭击,使得他的行军速度变得异常地缓慢。
在前半程的两百里地,他们只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而现在的这两百里路程,却让他走了近十天的时间,关键是他还几乎没有遇见任何宋军大部队的影子,却是在各种埋伏、偷袭以及侧翼骚扰中,损失了千余人的兵力,就算是在白藤江上比他还谨慎的陈皓,也因一个夜晚不慎,被火攻了一次,烧掉了十余艘的战船。
不过,宋军却始终没有正面出现,就算是他们经过之前先锋部队遭遇败仗的那处易守难攻的驿关时,宋军居然也没有在那里设防,而是让他们极其顺利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