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说明白吧?
章惇哪里能听得进这样的意见,他只是展开他的雄辩之才,列举西北对夏、对青唐、以及目前对陇西诸地的坚决用兵之略与当下取得的煌煌战绩来支撑,坚决要求给交趾人一个教训。
而在此时,原属新党阵营的知枢密院事蒋之奇,却罕见地表达了偏向于苏轼的观点,他认为:与其劳师远征,不如先行派遣使臣,问罪交趾,先行通过外交途径进行努力。
这个蒋之奇虽然是个文臣,但也是此时继章楶之后少见的知兵之文臣。他曾在元佑年间知广州期间,讨伐过岑深之乱,用过南军,知道过当地作战之难。他非常清楚,无论是调集西军中、还是北方禁军,再去打一场宋越之战的残酷代价。
这样一来,赵煦便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了:
从内心来说,他是支持章惇的观点,他父亲神宗皇帝当时就想借宋越之战,一举收复故土,重设交趾郡,他自然是想去完成父亲未曾实现的梦想。
但是,苏轼也是在他的支持下复相的,才第一次大事分歧,他就拉偏架?再说了,这件事情,连蒋枢相也与苏轼一个观点,他还真是有点犹豫。
看到下朝后焦躁不安的赵煦,老宦官梁从政不失时机的提醒了一句:“官家,这件事东南海事院也上过折子嘛,何不也问问秦龙制的想法呢?”
“对啊!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快,快去急信。”
风流大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