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却有些不解。
“唉!不是你审的这个案子吗?”秦刚摇摇头,但还是耐心地给虎哥解释,“这胡涛是什么人?是两浙转运使、知杭州胡宗哲的长子,去杭州城里抓他,既需要讲究策略与手段,也得要看抓人者的胆量与眼光!”
“哦!”虎哥这下子算是明白了,但他立即又有了担心,“岑知县只是义乌的知县,如果他要是不敢得罪转运使,肯定是不敢去的,甚至,他会不会去通风报信啊?”
“无妨!我现在就是要‘打草惊蛇’!”秦刚敲了敲桌子道,“胡涛到底是不是此事最大的幕后主谋?他那个爹到底参与的多少?这条大蛇躲在草丛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必须要使劲地打打草,抓不抓到人都不重要,关键要让大蛇动一动,蛇一动,我们才能找得着七寸!”
虎哥明白了后,随即便去找了知县岑穰,向他转述了秦刚的意见。
岑穰却没有一丝犹豫,当即表态:此案事关重大,又在他管辖的县境内,自然要下决心一查到底,不管这胡涛是何人之子、又在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要将基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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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穰坚定地选择站队秦刚,原因非常明显:
其一,于情,他是秦刚同年,秦刚之事便就相当于他之事,况且大家都有苏门渊源;
其二,于理,此事因他而发觉,最早的人也是他抓到的,现在更得索性一站到底;
其三,于势,权衡各方利益,他也坚信秦刚实力强过于胡宗哲,也是值得他选择的强者;
而且,这些年在官场虽然不顺,但他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榜眼进士出身,在义乌是知县而不是县令,所以就算是硬扛胡宗哲的话,他也有着自己的底气。
这边虎哥带了人与岑知县的衙役去杭州捉人,而去龙游寻那宗泽之事,秦刚觉得如果自己亲自前往有点过于隆重,考虑再三,则召来了胡衍,让他代表自己,带了沈大等人的口供与义乌这里的情况,去龙游县拜会宗泽。而他则利用这段时间,与赵驷好好地把征兵的事情办好。
胡衍早就听谈建讲过之前胡宗哲阴谋对付四海银行、之后又举报秦观并逼迫监视其再贬郴州等事,也是知晓秦刚之前一时找不到好的机会去对付此人才放了这么久。
眼下的沈大案子发生,自然是一个对付他的极好由头。
出发之前,秦刚也向他再三强调:虽然胡衍目前已经是东南海事院的权发遣同提举市舶司,其正八品的寄禄官也高于宗泽此时的从八品,但是此行一定要极其尊敬并重视对方,不可有任何的言语怠慢。
胡衍则把此事理解为秦刚要全力对付胡宗哲的万全准备,当然是满口应诺下来。
带着岑知县的书信,胡衍非常顺利地就见到了宗泽。
让他屏退他人之后,便将沈大一伙人阴谋加害其母、意图迫其丁忧回家的毒计告之,并递上了沈大等人的供词证据。
宗泽是个孝子,一听这事,惊愕不已,再接到沈大等人的供词细细看后,立即起身向胡衍表示感谢:
“胡贤弟来此报信,宗泽对此事感激不敬,家母能躲过此劫,全赖秦龙制的出手相助,他日若有机会,一定当面致谢。”
“汝霖兄不必客气。”得了宗泽的感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胡衍继续很随意地说道,“胡某此次来此之前,听我大哥提过,说汝霖兄之前在大名府为官,便就名声在外,深得百姓爱戴。此次来龙游县以来,兴事肃纪,政绩斐然,当为我两浙路之官吏楷模。我大哥也是在义乌办事,偶然遇上,当然得要出力,为汝霖兄解决后顾之忧。”
胡衍却不知道,他这随意的一番发挥,却令宗泽听得心头疑云大起。
当然,原因还是出在了秦刚那里,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