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已方人数众多。而恰恰现在的金明寨前,这两个条件都满足。
到第一天晚上结束所有的进攻之时,北城墙前已经有两处最高的地方,已经堆起到了城墙的一半高度。
不过到了夜里,秦刚悄悄派了几十名士兵垂绳下到城墙外,先是将西夏兵运来的袋土奋力铲挖掉一部分,又将死尸身上的兵器铁甲类不可燃烧的东西搜罗吊上城墙,最后便在那些木质器械以及死尸身上喷洒神火油后,财撤回到城头后,扔了一只火把下去。
大火燃烧到第二天凌晨,高度至少下去了一大半。
第二天,随着贝中撒辰派出了更多的擒生军主力,其中还有许多人身披及手绑湿布,冒着云梯上的火焰,竟也能偶尔地突破跳上城头,反反复复地被城头上的披甲禁军打退。
这一天晚,城墙下的堆积的高度又过了一半了。
而在夜里,金明寨守军在城墙下的清理工作无法像第一天夜里那么顺利了,西夏军也乘黑在附近埋伏了弓弩手,对城下清理的宋军进行了反复地骚扰与攻击。
虽然最终还是能清理掉了一定高度,但终究还是要比第一天堆得高了一些。
秦刚反复评估了一下情况,安慰张舆道:“放心,就算是他们把坡堆平城头又如何?不就只是相当于有了几架烧不垮的云梯车罢了!这两日,从你军中挑选善战之士,随我的亲兵一起学习鸳鸯小阵,让他们上来多少人,便打退他多少人!”
张舆其实在这两日已经发现,凡是攻上城头的西夏士兵,遭遇秦刚的亲兵,往往都毫无胜算。他也算是一个心细之人,仔细观察后便发现,秦刚的亲兵绝不会单独面对敌人,都是至少三人一组同进同退,而对面的西夏单兵则根本就无力应付他们相互配合的攻守之术,往往三两下之后即被其砍翻击倒。
而他手下的禁军,在秦刚安排人进行一番指点与学习之后,很快就领悟并掌握到了这里的诀窍,迅速在城头普及开来。
第三日的傍晚前,城墙外的坡度已经接近城墙垛,一些强悍的擒生军甚至可以凭借单人扛的飞梯迅速翻上城头。
只是此时的城头禁军已非往日之兵,原本的步战就是宋兵的强项,更加上现学现用的小阵配合,凡是攻上城墙的西夏士兵,都无一例外地被一一击杀或击退。
而且这次西夏人所堆积起的坡道并非完全由积土构成,基本没有办法跑上骑兵,还只能是由步兵冲上来,所以威胁并不是太大。
一时间,北城墙处,城上杀声震天,城下血流成河。
西夏人多狡诈,虽然眼下的形势明显看得出他们是集中兵力全力攻打北城,但张舆对其它三处城门的防守仍然不敢放松,每处都只抽调了一半的人手来支援。
第四日晚,西夏兵无奈退去。
至此,金明寨禁军伤亡过半,保安军过来的一千重甲禁军,伤亡三百,秦刚的亲卫营,此时已战亡七人,受伤失去战斗力的三十几人。
当然,他们让西夏兵付出的代价则更大,估计贝中撒辰此时手里可调度的兵力不过超过一万人了。
秦刚与张舆站在城头,张舆的身上的盔甲早已遍布了鲜血与各式砍砸痕迹——在下午最激烈的时刻,他也好几次地冲到了城头防御第一线,迅速解决了好几个差点被突破的防线。
“张崇仪觉得,西夏兵今晚有可能趁夜偷袭吗?”秦刚突然问道。
张舆愣了一下道:“都打成这样了,他们还有能力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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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崇仪是久战老将,尚且如此认可,那么是否可以说,对方现在也不太相信我们还有能力趁夜偷袭?”秦刚推理说。
“应该是吧?这……”张舆突然一个激灵,“秦知军你不会是想要在今夜去偷营吧?”